東南亞,曼穀,湄南河沿岸一處隱秘莊園內。
吳家家主吳乾坤與李家大長老李肅相對而坐。空氣中浮動著清幽茶香,卻絲毫掩不住兩人眼底交織的算計與警惕。
“李長老,既然雙方已達成共識,接下來的步調必須統一。”吳乾坤端起青瓷茶杯,淺啜一口,語氣平淡卻透著不容置喙的威嚴,“遮天之手的獠牙有多鋒利,我們吳家已親身體驗。硬碰硬,對誰都沒有好處。”
李肅點頭,臉上浮現出幾分凝重:“吳家主說得是。李家剛從玉龍山脈的泥沼中脫身,族中好手折損太多,實在經不起再一次大規模衝突。你們吳家與遮天之手的血戰,想必消耗也極大。”
他稍作停頓,話鋒陡然一轉:“但也不能坐以待斃。夏宇那小子,還有他背後的遮天之手,一日不除,終究是心腹大患。我們兩家聯手,就是要讓他們明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在東南亞和華夏西南地界橫行,還得先問問我們答不答應。”
吳乾坤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自然。不過,動作必須隱蔽。我們可以先從他們的外圍勢力下手,切斷幾條無關緊要的渠道,或者……讓他們放在明麵上的幾個管事‘意外’殞命。”
“嗯,”李肅深表讚同,“小打小鬨,既能試探他們的反應,又不至於立刻引發全麵戰爭。等我們兩家緩過這口氣,積蓄足夠力量,再……”
他做了個斬草除根的手勢,眼底寒光乍現。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捕捉到了默契。這場聯盟,從一開始就無關肝膽相照的兄弟情義,不過是基於共同敵人的利益捆綁。他們都清楚,此刻的隱忍,是為了將來更致命的一擊。
“遮天之手在緬國克欽邦的玉石礦場,最近似乎不太安穩。”吳乾坤忽然開口,“負責那邊的頭目,聽說和當地軍閥起了些矛盾。我們可以暗中推一把,讓他們狗咬狗。”
李肅撫掌道:“好主意。這種借刀殺人的事,最適合現在做。我們可以暗中給那個軍閥送些軍火,再在他們之間添點嫌隙。”
“還有他們在暹羅的軍火中轉站,”吳乾坤補充道,“我們可以在背後挑唆當地黑幫去搶他們的軍火庫,再引一場大火。”
“分寸必須拿捏好,”李肅提醒道,“不能留下任何痕跡。遮天之手的情報網並非擺設,一旦被他們抓到把柄,以夏宇的行事風格,怕是會立刻瘋狂反撲,到時候恐怕兩敗俱傷。”
“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吳乾坤輕哼一聲,“倒是你們李家,這種偷偷摸摸的活計,不比你們在玉龍山脈硬拚,講究的是一個‘巧’字。”
李肅不置可否,淡淡道:“吳家主放心,為了李家的未來,這點小事,我們還能辦好。”
兩人又商議了些具體細節——如何傳遞消息、如何劃分負責區域、如何應對可能出現的意外……每個環節都反複推敲,力求天衣無縫。
會談結束後,李肅悄然離去,仿佛從未出現過。吳乾坤站在窗前,望著窗外鬱鬱蔥蔥的橡膠林,手指輕叩窗沿。
“遮天之手……夏宇……”他低聲呢喃,眼中神色複雜,有仇恨,有忌憚,更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
遮天之手的軍火生意,他早已覬覦。若能與李家聯手吞下這塊肥肉,吳家在東南亞的地位,將無人能及。
而遠在市的李家老宅,李肅正和李家族長李深、李輝、霍明珠彙報會談結果。
“……所以,接下來幾個月,我們主要以騷擾和試探為主。”李肅說道,“等時機成熟,再與吳家聯手,給遮天之手致命一擊。”
霍明珠聽完,雖未能立刻複仇,心中難免急切,卻也明白這是目前最穩妥的辦法。她攥緊拳頭,低聲道:“希望這一天,不會太久。”
李家族長看了她一眼,緩緩道:“耐心點,明珠。對付夏宇這樣的人,急不得。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陪他玩。”
一場暗流湧動的聯盟就此悄然形成。李家和吳家,如同兩隻暫時收起利爪的猛獸,在暗處磨礪獠牙,等待最佳出擊時機。而身處風暴中心的夏宇和他的遮天之手,對此似乎尚未察覺,依舊在各自的軌道上運行。
夏宇秘密回到緬國基地,因為紅警係統又出現新建築單位了。
緬國,克欽邦無人區的原始森林基地裡。
這裡是遮天之手的總部,也是夏宇暗中打造的“後方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