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黑袍老者咽了一口口水,原本林牧之覺得他會羨慕或者震驚。
畢竟新城擁有這麼強大的一位守護神,足以解決非常多的問題。
就比如說壓了第二祟界不知多少年的太陽邪祟,單良來這裡沒用上一天的時間就給消滅了。
這種級彆的守護神,誰不羨慕?
結果他沒想到,新城老者看向他的目光隻有憐憫。
知道單良能讀心後,他乾脆也不掩飾自己內心想法了,直截了當的看向林牧之道。
“跟他生在同一個時代,你們一定很辛苦吧?”
這話直接把林牧之給聽懵了,打死他也沒想到,黑袍老者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更要命的是,會讀心的單良就在身邊,想說謊都沒辦法。
他有些尷尬的看向單良,卻見單良壓根沒注意他倆在說什麼,而是手指連番點向那些咒文,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是挺辛苦的,但我後來想清楚了,他更加辛苦。”
“我們是要追趕他,所以才會覺得辛苦。”
“而他身為先行者與開拓者,肯定要比我們更累。”
這番話出口,不管黑袍老人信沒信,反正林牧之自己是信了。
眼見黑袍老者還欲問下去,林牧之果斷開口道。
“摧毀你們世界的那個守墓人你知道吧?在它上麵還有另外一個境界,叫做尊!”
“那是一個比王還要強橫的邪祟境界,就以你們現在世界的實力,你覺得如果那種存在要是侵入,你們該拿什麼抵抗?”
這話聽的黑袍老者目瞪口呆。
他簡直有些難以置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比守墓人更強的存在。
正在研究咒文的單良動作一滯,隨即緩緩轉頭看向林牧之道。
“你剛才說,守墓人?”
林牧之這才想起來,當初在夢魘天梯中,守墓人可是單良夢魘的。
“是啊,守墓人。”
黑袍老者倒是心直口快,又把之前這個世界的事情說了一遍。
“嗬嗬嗬,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成長到一定境界,它就會來收割麼?”
“那是不是說,它那些墳墓中埋著的,都是這些強者的屍體?”
黑袍老者聞言搖搖頭。
“不知道,我並沒有見過守墓人,隻是聽說過他的傳說而已。”
“就連流傳下來的守墓人畫像,估計相似度也不會太高。”
林牧之很是認同的點點頭。
身為學者,他對此可太了解了。
同樣一本書,流傳三十年左右就會有一番變化,隨後繼續變化,再變化。
等到百八十年後,如果這本書已經幾乎沒什麼可以再變的了,就會出現不同注解的版本。
從那時候開始,這本書的原本意思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說那些流傳許久的傳說,幾乎都不可信。
“我已經找到了它祟界的規律,並且找到了一定的破譯之法。”
“隻要再讓我進去一次,我一定能把它的祟界吸乾!”
單良說這話的時候,淡金色的眼眸第一次出現情緒波動。
這讓黑袍老者不由暗暗腹誹,他倆肯定有什麼深仇大恨!
單良說完後繼續操縱著麵前的咒文排列,沒多長時間就重新組合出一副全新的咒文圖譜。
嗡~
空氣一陣嗡鳴,下一刻天空就仿佛水麵一樣掀起波濤。
那些咒文逐漸消失,融入整片天空之中。
林牧之好奇道。
“單先生,您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