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尚未完全散去,嗆人的煙塵仍在城門廢墟上空翻滾,明軍的鋼鐵洪流已然發動!
“先鋒營!隨我衝!”曹變蛟一馬當先,聲如炸雷,手中長槊向前狠狠一揮。
他身後的五千精銳如同蓄勢已久的猛虎,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怒吼,以驚人的速度踏過滿地焦黑冒煙的殘磚碎木,踏過那些已與泥土熔融在一起的清軍屍塊,如同決堤的狂潮般湧入了遼陽城那巨大的創口!
城內的景象瞬間湧入眼簾。狹窄的街道上狼藉一片,丟棄的兵刃、破碎的旗幟、翻倒的車輛堵塞了通路。
更多的則是驚慌失措、如同無頭蒼蠅般亂竄的清軍殘兵,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極致的恐懼和茫然,建製早已被打散,軍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長官。
兩側的民居門窗緊閉,死寂無聲,但能感覺到無數道驚恐的目光從縫隙中透出,窺視著這支突然闖入的死亡之師。
“結陣!向前推進!遇抵抗者,格殺勿論!”
曹變蛟的聲音在嘈雜的戰場上清晰可聞。先鋒營的士兵立刻展現出驚人的軍事素養,無需過多命令,自動以小隊為單位,刀盾手在前,長槍手居側,弩手警惕地指向兩側屋頂和門窗,如同一台精密的殺戮機器,開始沿著主街向城內碾壓而去。
最初的抵抗零星而絕望。
幾名眼神瘋狂的滿洲老兵,嚎叫著從一條小巷裡衝出來,揮舞著順刀撲向明軍隊列。他們似乎還沉浸在那被薩滿賜福和穢物加持的虛幻勇氣中。
然而,現實冰冷而殘酷。一名明軍刀盾手甚至沒有用盾格擋,隻是側身輕鬆避開劈砍,隨即反手一刀揮出!那動作快得隻剩殘影!
噗嗤!
厚重的刀鋒輕而易舉地斬斷了對方鏽蝕的腰刀,餘勢未減,直接將其半個肩膀連帶胸腔劈開!鮮血內臟噴濺而出,那滿洲兵臉上的瘋狂瞬間凝固,化為難以置信的驚愕,隨即倒地斃命。
另一名明軍長槍手更是簡單直接,麵對衝來的敵人,一槍刺出!那長槍速度快若閃電,力量巨大,竟直接將那名清兵捅穿,槍尖從其背後透出,餘力甚至將其身體帶得倒飛出去,釘在了一堵土牆上!
還有一名清軍躲在二樓窗口,剛拉開弓弦,下方一名明軍弩手已然抬手!
咻!
破棘弩箭後發先至,穿透窗欞,精準地沒入其眼眶,將其頭顱帶得向後一仰,斃命當場。
這根本不是戰鬥,而是成年人對幼童的毆打。明軍士兵所展現出的速度、力量、反應力,完全超出了這些清軍的認知範疇。
他們那點可憐的勇武和掙紮,在仙舟雲騎般的身體素質麵前,顯得如此可笑和徒勞。
“怪物……他們是怪物啊!!”殘存的清軍發出了絕望的哀嚎,最後一絲抵抗意誌也被徹底碾碎,轉身就想逃跑。
但明軍的速度更快!曹變蛟麾下的騎兵已然順著街道衝殺過來,馬刀揮砍,如同砍瓜切菜般收割著潰逃者的生命。步卒穩步推進,清理著每一個角落,不留任何隱患。
然而,隨著深入城區,抵抗開始變得有組織起來。
一些忠於職守的滿洲中下級軍官,憑借對地形的熟悉,收攏了一些潰兵,試圖依托街巷和房屋進行節節抵抗。
“堵住路口!把拒馬推過去!”
“弓箭手上房!瞄準了射!”
“快!把火油搬出來!”
一條主乾道的十字路口,清軍用破爛家具、沙袋和搶來的馬車迅速堆起了一道簡易工事,後麵聚集了數十名弓箭手和長矛手,兩側的屋頂上也出現了零星的射手。
“破棘弩!正前方工事,三輪速射!”
帶隊的一名明軍遊擊冷靜下令。
嗖嗖嗖
一片弩箭如同死亡風暴般撲向那簡陋的工事。木質的拒馬和馬車被輕易撕裂、洞穿,後麵的清軍慘叫著倒下一片,工事瞬間被削薄一層。
“震雷炮!上前!轟開它!”又一門隨軍的小型震雷炮被推了上來,炮口對準了那搖搖欲墜的路障。
轟!一聲巨響,路障被炸得四分五裂,後麵的清軍死傷慘重。
“殺過去!”明軍步卒發出怒吼,發起了衝鋒。
然而,兩側屋頂和臨街窗戶射來的冷箭,也造成了一些麻煩。雖然大部分箭矢無法穿透青曜鎧,但仍有幾名明軍士兵被射中了麵甲縫隙或是腿部甲葉連接處,受了些輕傷。
就在這時,一股溫和而磅礴的力量悄然籠罩了這片區域。是豐饒玄鹿!它那巨大的身軀已然通過被摧毀的城門,進入了城內,行走在相對寬闊的主街上。它所過之處,腳下自然生長出綠芽。
隨著它的意誌,一株繁花木在街口迅速生長出來,潔白的花朵綻放,柔和如紗的青輝灑落,將正在衝鋒和戰鬥的明軍士卒籠罩其中。
那幾名中了箭的士兵,傷口處的流血瞬間止住,嵌入皮肉的箭矢被溫和的力量推出,細小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連疤痕都未留下!
更重要的是,所有士兵都感到一股暖流湧遍全身,持續戰鬥帶來的疲憊感一掃而空,精神變得愈發健旺,有使不完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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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鹿恩澤!萬勝!”明軍士氣大振,衝鋒的勢頭更加凶猛不可阻擋!
同時,在一條試圖從側翼包抄明軍的小巷口,地麵毫無征兆地翻湧,幾株肅風木破土而出!
幾條墨黑色的、堅韌無比的枝條如同毒蛇般驟然從地下鑽出,精準地纏繞上幾名正偷偷摸摸試圖靠近的清軍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