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見狀,又羞又惱,尖聲道:“你個沒用的東西!平日隻顧說嘴,見了個紙糊的老虎就怕了?他一個三寸丁穀樹皮,你隨便一腳不就打發了!”
這話如同鞭子抽在臉上,西門慶惱羞成怒,猛地拉開房門,見武大郎正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要罵。
西門慶對著武大心窩就是一腳:“你這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東西,也敢來掃爺的興?”
武大郎哇地一聲,一口鮮血噴出,當場昏死過去。
王婆全程冷眼旁觀,潘金蓮從初始的驚慌也漸漸化為一種扭曲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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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西門慶離去,潘金蓮與王婆對著血泊中的武大不知所措時,幾名作客商打扮的漢子恰巧路過。
“哎呀!這不是賣炊餅的武大郎麼?怎地傷得這般重!”
為首一人驚呼,立刻指揮同伴。
“快!救人要緊!這街上不是辦法,趕緊抬去我東家莊上,尋個郎中瞧瞧!”
這幾人行動迅捷,態度熱心,不由分說便驅散漸漸圍攏過來的人群。
且小心翼翼地將武大郎抬上門外早已備好的一輛馬車,絕塵而去。
整個過程乾淨利落,等西門慶冷靜下來,想起要回來處理隱患時,武大郎早已人間蒸發,不知所蹤。
……
陽穀縣城外,一處隱秘的角落。
朱富請來了附近最有名的外傷郎中,用上好的藥材吊住了武大郎一口元氣。
待武大郎悠悠轉醒,看到眼前一臉和氣的朱富,茫然不知所措。
朱富溫聲開口:“大郎莫怕,我是武二哥的兄弟,受他所托,暗中看顧於你。你且安心在此養傷。”
武大郎聞言,感激涕零,掙紮著要起來磕頭。
朱富連忙按住他,麵上笑容溫和,眼底卻已冰寒一片。
他看著眼前這個老實巴交的漢子,想起此人含辛茹苦將武鬆養大,不由得聯想到自己和哥哥朱貴相依為命的往事。
朱富雖知潘金蓮身世淒苦,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被強配給武大這般人物,心中難免委屈。
他底層出身,最懂這些女子的不易,身不由己任風吹,但這絕不是潘金蓮縱容奸夫行凶的理由!
武大郎雖懦弱,卻也感受到了朱富平靜外表下那駭人的怒氣。
他怯怯道:“朱老板,你的恩情,武大沒齒難忘。隻是…隻是我那兄弟武二,你須得知他性格。倘若他知曉此事,怎肯乾休?必然鬨出人命官司!我…我隻想早點養好傷,回去休了那淫婦,他歸來時,我都不提此事,隻當無事發生便好…”
朱富聞言,心中歎息這老實人的天真。
他取出幾張紙,上麵赫然記錄著西門慶藥鋪近日莫名多進了遠超常量的砒霜。
“大郎,現在隻怕由不得你了!那三個狗男女,早已合謀,欲用砒霜毒死你,一了百了!這便是鐵證!”
武大郎看著那白紙黑字的記錄,終於幡然醒悟,又驚又怕,再也不敢提回家一事。
……
西門慶很快得知武大被一夥神秘人救走,先是驚疑不定,隨即便是滔天的惱怒。
他動用全縣官差搜查,誣告是流寇作亂,派手下豪奴四處打探。
更是揚言要將這些多管閒事的外鄉人沉江,儼然一副手眼通天的地頭蛇做派。
而朱富的手段,也初現崢嶸。
他早已將武大郎轉移到城外最隱秘的田莊,請了心腹郎中救治。
麵對西門慶的全城搜捕,朱富的酒館照常營業。
他本人依舊笑容可掬,甚至還能在與西門慶的人打交道時,狀似關切地問一句:“聽聞西門大官人府上近日不太平?可需朱某幫忙打聽打聽?”
暗地裡,朱富拿到了郎中出具的傷情鐵證。
又找到親眼目睹西門慶行凶全過程的街坊,許以重利,將其一家悄然送至城外保護起來。
更查明潘金蓮已被西門慶接入府中內院藏匿,連伺候的丫鬟都換成了心腹之人。
西門慶如坐針氈,感覺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盯著他。
武大郎的失蹤像一把冰冷的利劍懸在頭頂,不知何時就會落下。
他隻得將潘金蓮藏得更深,自己也加強了貼身護衛,行事愈發張狂,試圖逼出暗處之人。
朱富則穩坐釣魚台,引而不發。
陽穀縣表麵上似乎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但水麵之下,卻是殺機四伏。
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個人的歸來,那個唯一有資格了結這一切恩怨的人。
打虎英雄,武鬆,武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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