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弓弦響處,雕翎箭如流星趕月,正中彭玘肩窩!
“啊呀!”
彭玘萬萬沒想到花榮箭術如此神妙,躲閃已是不及,應聲落馬。
早有青麵獸楊誌飛馬搶出,不等官軍救援,輕舒猿臂,將其生擒回陣。
連折兩陣,副將被擒,呼延灼又驚又怒,厲聲高喝:“梁山草寇,休得猖狂!且看我連環甲馬之威!”
令旗揮動,官軍陣中忽地分開,露出後方那令人聞風喪膽的三千連環甲馬!
馬披重鎧,人罩鐵甲,每三十騎用鐵環連鎖,分為百隊,移動起來,如同鋼鐵城牆緩緩推進!
這鐵壁般的陣勢,刀槍難入,箭矢不透!
連環馬軍手持槍鉤,一經衝鋒,果然將梁山前排軍士衝得七零八落!
“撤!快撤!”
然而,梁山軍似乎早已膽寒,依計詐敗,丟盔棄甲,向後潰退。
呼延灼見狀大喜,揮軍猛追:“賊寇已潰,全軍壓上,踏平梁山!”
連環甲馬追得更急,一步步被引入了那片看似平坦,實則崎嶇的埋伏圈!
眼見官軍中計已深,中軍處朱武令旗一揮:“撒星陣,起!”
原本潰散的梁山軍驟然化作數十人一組的鬆散小隊,如星鬥散布原野。
連環甲馬衝鋒雖猛,卻如同鐵壁撞流沙。
各小隊利用靈活優勢,不斷規避鋒芒,使其有力無處使。
就在連環甲馬衝勢稍緩,陣型微亂之際!
原野上仿佛時間凝滯了一瞬,隻有蘆葦在風中發出沙沙輕響!
徐寧一聲暴喝撕裂蒼穹:“鉤鐮槍,出擊!”
霎時間,挖好的淺坑裡,茂密的蘆葦中,偽裝的草皮下……無數手持鉤鐮槍的梁山精銳一躍而出!
鋒利的長鉤掠過,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金屬刮擦聲。
戰馬悲鳴嘶吼,鐵索連環反而成了累贅,一馬倒,拽翻一串!
披甲戰馬如山傾塌,騎士不及驚呼,便被拖拽墜地,骨裂之聲清晰可聞。
方才還無堅不摧的鐵壁,瞬間化作一座相互傾軋,血肉模糊的活地獄。
溫熱的馬血和人血潑灑在枯黃的蘆葦上,腥氣衝天,幾乎令人作嘔。
“兄弟們,殺!”
武鬆史進見狀,立即率領如狼似虎的主力步軍,向混亂的官軍核心掩殺而去!
韓滔正待組織抵抗,斜刺裡猛地殺出一個胖大和尚,渾鐵禪杖帶著惡風掃來!
“直娘賊!給灑家過來吧!”
正是花和尚魯智深!
韓滔措手不及,方才與秦明惡鬥氣力未複,被這一杖掃中腰間,頓時栽下馬來。
隻一合,便被生擒過去。
朝廷軍徹底崩潰,兵敗如山倒!
呼延灼目眥欲裂,賴以製勝的連環馬,頃刻土崩瓦解,隻覺眼前一黑。
“退!快退!鳴金收兵!”
“全軍追擊!休要走了呼延灼!”
劉備豈會放過如此良機,梁山軍乘勝追擊,直殺得官軍血流成河。
潰敗的官軍倉皇退出梁山泊,梁山追兵銜尾而至,合圍在即!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官軍後陣,一人越眾而出,麵色冷峻,正是那轟天雷淩振!
數門造型奇特的火炮已被架起,炮口幽深,對準了追來的洪流。
“連珠炮,放!”
淩振令旗揮落,炮手點燃引信。
轟!轟!轟!轟!
四聲炮響,地動山搖!
熾烈的火球並非一顆,而是連成一串,如同火龍吐息,犁過梁山軍衝鋒的路徑。
即便朱武早有部署,以撒星陣分散兵力,未致大損。
那灼熱的氣浪依舊掀翻了前排的弟兄,飛濺的碎石如同箭矢般擊打在盾牌,劈啪作響。
煙雲散處,地麵留下數個焦黑的坑洞,觸目驚心,讓許多初次見識的梁山士卒麵露駭然。
真是,火炮落時城郭碎,煙雲散處鬼神愁,轟天雷起馳風炮,淩振名聞四百州。
劉備在後方望見,麵露凝重:“轟天雷淩振,果然名不虛傳…此等利器,若能為我所用…”
呼延灼借淩振炮火掩護,總算穩住陣腳,狼狽後撤。
但他那賴以為傲的三千連環甲馬,卻已儘數折損於梁山泊畔!
淩振還欲裝填再射,梁山陣中花榮看得真切,早已彎弓搭箭,一箭射斷炮旗!
淩振被這遙遙一箭駭得魂飛魄散,不敢再露頭,急忙後撤。
水泊對岸,呼延灼望著正收降戰俘的梁山軍,尤其是那些手持鉤鐮槍的士兵,心中絞痛難當。
他目光死死盯住那破他連環馬的將領,隔水嘶聲喝問:“對麵那將!報上名來!你為何會使鉤鐮槍法?!”
徐寧橫槍立馬,聲傳水泊:“東京禁軍,金槍班教師,徐寧!”
呼延灼瞳孔一縮,厲聲質問:“你既是禁軍教師,國家棟梁,為何…為何要從賊?!”
徐寧聞言,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冷回道:“為何?去問問你那位高太尉!”
這一句,如同一隻無形大手,死死扼住呼延灼咽喉!
高俅!怎麼又是高俅!
“莫非我大宋的棟梁,不是折在沙場,而是斷送於這等權奸之手?”
呼延灼長歎一聲,引殘兵黯然退去。
這一戰,他輸得不冤。
隻是這大宋江山,究竟還有多少忠良…被逼成了賊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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