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劉洛河睜開眼睛,發現零號已經站在床邊,手裡捧著一套熨燙整齊的學院製服。她的異色瞳孔在晨光下顯得格外明亮,鱗片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泛著珍珠母貝般的光澤。
“今天要回去了?”劉洛河撐起身子,左眼的傷痕仍隱隱作痛。
零號點頭,將製服遞給他,手指不經意地擦過他的手腕,鱗片邊緣泛起一絲微光。她這幾天的照料已經讓劉洛河的傷勢好了大半,但她的眼神依舊警惕,仿佛隨時準備應對任何可能的危險。
籽程在門口喊:“你們兩個,再不出門就要遲到了!”
零號的耳朵微微一動,鱗片輕輕震顫,顯然對突然的聲音有些敏感。劉洛河笑了笑,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學院的大門依舊高聳威嚴,石雕的守護獸在陽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劉洛河剛踏進校門,一道雷光就劈在他腳前,炸出一片焦黑。
“喲,還知道回來?”
沈歌倚在石柱旁,指尖跳動著危險的雷光,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她的鳳眼微微眯起,上下打量著劉洛河,“氣色不錯嘛,看來零號把你照顧得很好?”
零號的鱗片瞬間豎起,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警告。
“喂喂,彆緊張。”陳炎從後麵大步走,棕發在陽光下格外張揚。他咧嘴一笑,伸手想拍劉洛河的肩膀,卻在零號冰冷的注視下硬生生停住,轉而撓了撓頭,“咳……歡迎回來。”
白雪從後麵小跑過來,手裡還捧著一束新鮮的藥草:“洛河,你的傷還沒完全好,這個給你,晚上泡水喝。”
劉洛河接過藥草,輕聲道謝。零號站在他身側,目光警惕地掃過每一個人,仿佛他們隨時可能對劉洛河不利。
“對了。”籽程像是想到什麼,向眾人說道“零號從現在開始,會以異人的身份進入我們其中一個班,而且她現在也有自己名字……”
還在沒等籽程說完,眾人先炸開了。
白雪驚喜地拍手,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嗎?太好了!零號……啊不,現在該叫你的新名字了吧?”她好奇地歪頭看向零號。
“等等,入學?”陳炎挑了挑眉,但很快又咧嘴笑了,“太突然了,不過,我雙手讚成!”
沈歌輕哼一聲,指尖的雷光消散,環抱雙臂道:“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不過麼……”她目光銳利地看向零號,“既然要當學生,就得遵守校規,可彆惹麻煩。”
零號的鱗片微微起伏,異色瞳孔閃過一絲波動,但並未出聲反駁。劉洛河察覺到她的緊繃,低聲說道:“放心,她會適應的。”
“名字呢?名字是什麼?”白雪迫不及待地追問,藥草都差點從懷裡掉出來。
籽程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地停頓了一下,才宣布:“花校長給她取的名字是時雨。”
“時雨……”陳炎重複了一遍,點點頭,“不錯嘛,挺適合的!”
沈歌嘴角微揚:“總算不是冷冰冰的編號了。”
白雪興奮地湊近零號——不,現在是星熠了,小心翼翼地問:“我可以叫你小時雨嗎?”
時雨的鱗片光澤柔和了些,輕輕點了點頭。這細微的回應讓白雪開心得差點跳起來。
“好了,彆堵在門口了。”籽程揮揮手,“先帶時雨去辦入學手續,其他事邊走邊說。”
眾人簇擁著時雨往學院裡走,七嘴八舌地介紹著學院的各個角落。陳炎比劃著訓練場的方向,白雪細數著藥草園的品種,連沈歌也偶爾插幾句關於課程安排的提醒。
劉洛河看著身旁逐漸放鬆下來的時雨,輕聲道:“歡迎。”
陽光灑在學院的石板路上,時雨的鱗片折射出細碎的光芒,仿佛真的融入了這片星辰之中。
“對了時雨,”籽程突然想起什麼,轉頭說道,“你的校服在花校長那,等會兒辦完手續我帶你過去取。”
時雨微微點頭,鱗片在陽光下泛出柔和的藍綠色光澤。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鱗片,似乎在思考校服能否適應自己特殊的身體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