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半。”劉洛河麵無表情地補充。
“喂!你這是濫用職權!”
沈歌突然一個雷暴彈砸在陳炎頭上:“閉嘴吧你。”她轉向劉洛河,眼中電光流轉,“我有個條件……訓練結束後,你要告訴我們關於你的事。”
時雨的鱗片瞬間炸開,在燈光下泛起珍珠母貝般的虹彩。劉洛河的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黑色繃帶下的眼睛似乎更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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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他最終說道,聲音比平時更加沙啞。
次日清晨,武道館內彌漫著木質地板特有的鬆香。陳炎打著哈欠推開大門,發現沈歌已經站在場地中央做熱身運動。
“見鬼,你居然比我還早?”陳炎揉著惺忪的睡眼。
沈歌的短發因為靜電微微翹起:“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懶——”她的話戛然而止,雷光不受控製地從掌心迸發,“劉洛河!你的眼睛!”
晨光中,劉洛河靜靜站在窗邊。令人震驚的是,他左眼的繃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猙獰的暗紅色疤痕,如同活物般在眼窩周圍蠕動。更可怕的是,那道疤痕正在緩慢地吞噬周圍的皮膚。
“手環。”他扔給兩人各一個手環,“戴上。”
陳炎接過手環時,火元素突然劇烈灼燒起來:“嘶……這玩意會吸收元素力!”
“堅持不住可以退出。”劉洛河的聲音冷得像冰。
時雨抱著醫藥箱匆匆趕來,鱗片上還沾著晨露。當她看到劉洛河的眼睛時,藤編籃“啪”地掉在地上。
“你的傷……!”
她擔心會出什麼事,一大早也偷偷跟了過來。
“開始訓練。”劉洛河打斷她,從武器架上取下兩把木刀,“第一項,劍術。”
接下來的兩小時堪稱地獄。失去元素加持的兩人很快汗如雨下,陳炎的火焰黯淡無光,沈歌的雷光徹底消失。而劉洛河仿佛不知疲倦,木刀在他手中化作黑色殘影,每一次擊打都精準命中他們的弱點。
“手腕太軟。”
“下盤不穩。”
“呼吸紊亂。”
時雨坐在角落,鱗片隨著戰況不斷變換顏色。她看到陳炎第十次被擊倒時,終於忍不住站起來:“休、休息一下吧?”
劉洛河轉頭看她,那道疤痕突然滲出黑色液體。時雨倒吸一口冷氣——她清楚地看到,有細小的暗元素正在吞噬劉洛河的眼睫毛。
“繼續。”他收回目光,木刀指向沈歌,“你的弱點在左側。”
中午時分,陳炎像條死魚一樣癱在地上:“殺了我吧……這比元素反噬還痛苦……”
沈歌的情況稍好,但襯衫已經能擰出水來。她盯著劉洛河疤痕周圍新出現的裂紋:“你的眼睛……是不是惡化了?”
劉洛河沒有回答,隻是取出新的手環:“下午練習格鬥。”
時雨突然衝上前,鱗片全部豎起:“夠了!”她顫抖的手指向劉洛河的眼睛,“那個……那個在吃掉你的臉!”
眾人這才發現,暗紅色的疤痕已經擴散到劉洛河的太陽穴,像蛛網般在皮膚下蔓延。更可怕的是,他的左眼瞳孔變成了純粹的黑色,看不到半點眼白。
武道館陷入死寂。陳炎的火焰突然自主燃燒起來,沈歌的雷光不受控製地炸開——手環失效了。
“這就是代價。”劉洛河平靜地說,黑色瞳孔倒映著三人震驚的臉,“過度使用暗元素的反噬。”
時雨的鱗片開始劇烈抖動,淡綠色的治愈能量不受控製地湧出:“讓我試試……我的鱗片可以……”
“沒用的。”劉洛河後退半步避開她的手,“這不是普通傷勢。”
沈歌突然一拳砸在地板上,雷光將木地板燒出焦痕:“所以你才急著訓練我們?因為你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
窗外傳來烏鴉的啼叫。劉洛河走到陽光裡,那道可怖的疤痕在日光下顯得更加猙獰。
“一周。”他輕聲說,“最多一周,我就會完全失控。”
陳炎猛地站起來,火焰在周身形成護盾:“放屁!我們去醫院,去找校長,總有辦法——”
“辦法有。劉洛河看向時雨,“這就是為什麼白澤和狂牛都對她感興趣。”
時雨驚恐地後退半步,鱗片瞬間變成蒼白色。
“鱗族的鱗片……”劉洛河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是唯一能阻止腐蝕的材料。”
沈歌的雷光突然劈向劉洛河,被他輕鬆躲過。
“你早就知道?”沈歌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那你為什麼還不去治療?難道你想等死嗎?”
劉洛河沒有否認。黑色的液體從他眼角滑落,像一滴墨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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