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訓練場的玻璃頂灑落下來,劉洛河正指導沈歌調整擊劍姿勢。陳炎在一旁揮汗如雨地練習拳擊,沙袋被他擊打得砰砰作響。
“手腕再放鬆一點,”劉洛河輕輕托起沈歌的手腕,“力量要從肩膀傳導,不是靠手腕發力。”
沈歌點點頭,重新擺好姿勢。就在這時,訓練場的門被猛地推開,三個陌生男生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為首的男生染著一頭張揚的綠發,耳釘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劉洛河嗎?”綠發男生誇張地拖長音調,引來周圍人的側目。
陳炎停下動作,皺眉看向來人:“你們誰啊?”
綠發男生沒有理會陳炎,徑直走到劉洛河麵前,挑釁地揚起下巴:“聽說你很厲害?我們想領教領教。”
劉洛河平靜地放下手中的木劍:“有什麼事嗎?”
“彆裝傻了,”綠發男生身後的瘦高個插嘴道,“你最近風頭太盛了,我們老大看你不爽。”
沈歌也放下木劍,站到劉洛河身旁:“你們想乾什麼?”
綠發男生咧嘴一笑,露出一顆閃亮的金牙:“很簡單,明天下午,還是在這裡,我們比一場。”他伸出三根手指,“三對三,輸的人要當眾跪下磕頭,怎麼樣?”
訓練場裡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幾人身上。劉洛河注意到綠發男生的右手虎口處有一個奇怪的紋身,一個倒置的五角星。
“沒興趣。”劉洛河轉身準備繼續訓練。
“哈!果然是個膽小鬼!”綠發男生大聲嘲笑,“難怪末凜小姐看不上你!”
劉洛河的腳步猛然頓住。陳炎一把抓住綠發男生的衣領:“你說什麼?”
“放開他。”劉洛河的聲音冷了下來。陳炎不情願地鬆手,綠發男生整理著衣領,得意地笑了。
劉洛河其實覺得莫名其妙,他根本不認識什麼末凜的人。
其實陳炎也是如此,他生氣是看不慣那個綠毛,並不是他說的。
“看來戳到痛處了?明天下午三點,不來就是認輸。”說完,三人揚長而去,留下一片竊竊私語。
沈歌擔憂地看著劉洛河:“彆理他們,明顯是來找茬的。”
陳炎憤憤地捶了下沙袋:“那家夥居然敢找茬!洛河,我們一定要教訓他們!”
劉洛河沉默地撿起木劍,劍尖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冷光。他的腦海中閃過末凜兩個字,一直在想著是誰?
“準備一下吧。”他突然說,“明天應戰。”
沈歌驚訝地睜大眼睛:“你認真的?他們明顯不懷好意。”
“正因如此。”劉洛河的目光變得銳利,“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提到那個末凜。”
下午的課程結束後,劉洛河獨自來到學院圖書館。他在古籍區翻閱了一下午的資料,尋找一下有用的資料。窗外的陽光漸漸西斜,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果然在這裡。”時雨的聲音從書架後傳來,她抱著一摞書走到劉洛河身邊,“籽程說你一下課就不見了。”
劉洛河合上手中的古籍:“有事?”
時雨將一本書放在桌上,正是《符文與魔具》。她指著其中一頁:“你在找這個,對嗎?”
劉洛河抬頭看向時雨:“對。”
“陳炎那個大嘴巴,整個學院都知道你們被挑戰的事了。”時雨歎了口氣,“我查了一下,那個綠頭發叫張銳,是「黑白格」的人。”
“「黑白格」?”
“一個全是瘋子的學院內的工會,他們的實力都很強,而且聽說他們隻接納強者。”時雨壓低聲音,“但最近有傳言說他們涉及一些不好的活動。”
劉洛河想起綠發男生提到末凜時詭異的笑容。他站起身:“明天你和籽程不要出麵。”
“不行。”時雨堅決地說,“我們是一個團隊。而且……”她猶豫了一下,“我總覺得這件事有問題。”
劉洛河不禁在內心吐槽這姑娘是怎麼想的,什麼都有問題,唉。
夜幕降臨,公寓裡彌漫著緊張的氣氛。籽程在客廳裡來回踱步:“太危險了,應該報告學院。”
“沒用的,”時雨搖頭,“「黑白格」很狡猾,從來沒有留下實質把柄。”
劉洛河站在窗前,月光將他的側臉鍍上一層銀邊。他突然轉身:“明天我和陳炎、沈歌去赴約。時雨,你負責觀察周圍情況;籽程,你準備好隨時聯係校醫。”
方方不知何時蹭到了劉洛河腳邊,輕輕“喵”了一聲。時雨蹲下身撫摸它的後背,輕聲說:“小心一點,他們都是瘋子,什麼都做的出來。”
劉洛河坐在床邊,濕漉漉的頭發還滴著水。他輕輕喚道:“夜晝。”
房間裡突然泛起一陣幽藍色的光暈,夜晝的身影如霧氣般凝聚成形。她依舊穿著那身黑色長裙,黑發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汝喚吾有何事?”夜晝微微欠身,“讓吾猜猜,汝想查看今天那三個毛頭小兒的資料?”
劉洛河點點頭,隨手用毛巾擦了擦頭發:“嗯,特彆是那個綠頭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