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後,等待的日子顯得格外漫長。
第二天,預料中的通知並未到來。
活動室裡,隻有陳炎百無聊賴地癱在沙發上,拖長了聲音抱怨:
“怎麼還沒來啊……這效率也太慢了吧?”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身上,卻驅不散他那股焦躁的懶散。
沈歌坐在窗邊,指尖翻過一頁書,頭也沒抬,聲音平靜無波:
“慢慢來,有的是時間。”她似乎總能沉得住氣。
劉洛河則坐在辦公桌旁的椅子上,手裡同樣捧著一本書,目光落在字裡行間,仿佛完全沉浸其中,對陳炎的抱怨充耳不聞。
他就這樣安靜地坐著,像一尊沉默的雕像,任由時間在書頁翻動和窗外隱約的喧囂中流逝。
整整一天,就在這種看似平靜實則暗含期待的等待中過去了。
第三天,星期五。
上午依舊風平浪靜,課程照常,仿佛昨日的約定隻是一場幻影。直到下午,快臨近放學時分,終於有了動靜。
一名陌生的學生找到了他們三人,分彆遞給他們每人一封沒有任何署名的純白色信封。信封觸手微沉,裡麵似乎裝著什麼東西。
放學後,三人默契地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結伴來到了商業街一家相對安靜的咖啡廳。
溫暖的燈光,舒緩的音樂,空氣中彌漫著咖啡豆的醇香和甜點的誘人氣息。
陳炎麵前擺著一個堆得高高的巧克力聖代,他舀了一大勺塞進嘴裡,含糊地說:
“還是吃冰淇淋好啊,能冷靜一下。”試圖用甜食壓下內心的躁動。
沈歌麵前是一杯冒著細密氣泡的哈密瓜味汽水和一塊點綴著鮮紅草莓的精致蛋糕。她用小叉子輕輕切下一角,動作優雅:
“聽說這家的招牌草莓蛋糕挺不錯。”
劉洛河則隻要了一杯純粹的黑咖啡,深褐色的液體散發著濃鬱的苦香。
他並不喜歡甜膩的東西,這份苦澀似乎更能讓他保持清醒。
“好了,聊一下信上的事。”
劉洛河將幾乎沒動過的咖啡杯往旁邊挪了挪,將自己的那封白色信封放在了桌子中央。
另外兩人也停止了動作,將自己的信封並排放在了一起。
劉洛河率先開口:
“內容你們都看了嗎?”
二人點了點頭。
陳炎咽下嘴裡的冰淇淋,說道:
“看了,我們三個的內容都一樣。”
沈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接口道,聲音清晰而冷靜:
“約定的時間是星期六,也就是明天,下午一點。集合地點是「女神聖殿」,信上說那邊會有人接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