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給書,而是撕下一頁,遞過去。
紙上畫著三種草藥輪廓,旁注簡要特性:寒熱屬性、采摘時辰、毒性反應。
“先學這個。”他說,“認全了再來。”
林風接過紙頁,低頭細看。
第一種是血氣草,標注“溫性,補氣血,武徒可用”。
第二種是陽炎花,寫著“烈性,燃元氣,慎服”。
第三種是夜露藤,注明“陰寒,凝神靜氣,夜間采為佳”。
他抬頭:“這些藥,真能增強實力?”
“增強?”張伯搖頭,“它們隻能輔助。真正變強,靠的是武脈覺醒和生死搏殺。藥,不過是延命續力的工具。”
“可如果一個人……”林風頓了頓,“不能輕易近身殺人,又想快點變強,有沒有一種藥,能量足夠純淨,不會反噬?”
張伯皺眉:“你在打什麼主意?”
“我隻是想知道。”林風語氣平靜,“有沒有一種草藥,蘊含的能量,比災獸還純?”
老人盯著他,忽然笑了:“你倒是問到點子上了。”
他轉身從箱底拿出一小束乾枯的植物,葉片呈暗紅色,根部纏繞著一層薄如蟬翼的銀絲。
“這是三年生的血氣草。”他說,“長在礦脈裂隙裡,吸收地熱元氣,比普通品種強三倍。武徒吞服一株,能頂半月苦修。”
林風瞳孔微縮。
“但這玩意兒貴。”張伯收回草藥,“黑蛇幫控製礦區,這種級彆的藥,他們自己留著用,外麵根本買不到。”
“那普通人呢?”林風問,“有沒有可能自己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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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張伯點頭,“北坡斷崖背陰處,偶爾能找著年份足的。但那裡有風蠍群,采一次,十條命去八條。”
林風記下了。
他沒有再追問珍稀藥材的位置,也沒有表現出急切。
反而將那張紙頁折好收起,鄭重道:“謝謝您教這些。三日後,我會去北坡斷崖,為您采一株夜露藤回來。”
張伯一怔:“你說真的?”
“我說話算數。”林風看著他,“您教我知識,我替您冒險。公平交易。”
老人沉默良久,終於點頭:“好。你若真能帶回夜露藤,我再教你一份辨毒之法,保你在險地多一條活路。”
林風抱拳,轉身離去。
回程依舊繞行廢墟,避開主道。
途中他停下兩次,一次更換藏匿路線,一次檢查隨身草藥是否受潮。
回到窩棚,他關上門閂,立即將布包打開,把所有草藥攤在陶碗中。
灰莖草、裂口藤、霧籽花、還有那株稍顯粗壯的血氣草。
他盯著最後一株看了很久。
張伯說,三年生的血氣草能頂半月苦修。
那普通的呢?
混沌熔爐在他體內安靜運轉,未曾躁動,也未曾排斥。
它似乎在等待,等一個明確的指令。
林風伸手,輕輕撥動草藥,讓它們按大小排列。
他知道,今晚不能睡。
等夜深人靜,巡邏換崗,他就開始試驗。
第一株,就選這血氣草。
他必須確認,這條路能不能走通。
窩棚外,風穿過牆縫,吹動桌邊一張泛黃紙頁。
那是張伯給的手繪草圖,邊緣已被指尖摩挲得起毛。
林風的目光從草藥移到那張紙上,又緩緩落回血氣草的根部。
草根微顫,像是感應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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