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站起身,將鋼筋插回後腰,右手握緊那塊銅牌。
他知道,殺了刀疤劉隻是開始。黑蛇幫不會善罷甘休,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但他不在乎。
他俯視著倒地的敵人,聲音平靜卻不容置疑:“從今天起,這片區域,我說了算。”
刀疤劉的眼皮劇烈跳動了一下。
林風抬起右腳,鞋底沾著血與塵,在對方胸口緩緩施加壓力。
哢的一聲輕響,是肋骨斷裂的征兆。
刀疤劉張開嘴,卻沒有喊出聲。
林風緩緩鬆開腳,轉身走向角落裡的嘍囉。那人還清醒,膝蓋被鋼筋貫穿,臉色慘白,冷汗直流。
林風蹲下,盯著他的眼睛。那人想要掙紮,卻被劇痛釘在原地。
“告訴你們的人。”林風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刀疤劉死了。南區歸我管。誰不服,可以來試。”
那人哆嗦著點頭,眼裡隻剩下恐懼。
林風拔出鋼筋,鮮血噴湧而出。他沒有補刀,任由對方哀嚎著昏死過去。
他走到暗渠入口,確認另一名嘍囉確實斷了肋骨,氣息微弱但未死亡。這種傷不會立刻致命,卻足以讓他數月無法行動。
最後一名嘍囉早已失血過多,陷入深度昏迷。林風檢查了他的脈搏,還算穩定。
他不能留下活口太多,也不能全殺了。消息必須傳出去,但必須是以他希望的方式。
他取出止血粉,給三人各灑了一些在傷口上。粉末遇血即凝,能延緩失血速度,不至於讓他們死在這條管道裡。
這不是仁慈。這是策略。
如果他們死得太快,黑蛇幫會懷疑是他滅口。但如果他們活下來,就會成為他威懾力的傳播者。
他沿著管道緩步前行,腳步聲在金屬壁間回蕩。頭頂通風口透下微弱光線,映照著他染血的身影。
他一邊走,一邊思考接下來的步驟。
刀疤劉隻是個頭目,真正掌控黑蛇幫的是上麵那位“蛇爺”。此人盤踞城區多年,手下勢力遍布各個貧民窟,耳目眾多,手段狠辣。
殺了刀疤劉,等於打了蛇爺的臉。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
但他也不是毫無準備。
原主的記憶裡,藏著一些彆人不知道的東西。比如黑蛇幫內部的派係矛盾,比如某些秘密據點的位置,比如幾位高層之間的私人恩怨。
這些信息,原本隻是貧民窟茶餘飯後的閒談,如今卻成了他手中的籌碼。
他需要時間。至少三天。
三天內,他必須整合南區的資源,收編刀疤劉的手下,建立自己的情報網。同時要找到可靠的藏身處,布置防線。
他還需要武器。鋼筋隻是應急之物,真正的戰鬥,需要更鋒利的刃,更隱蔽的殺招。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盟友。
這座城市從來不缺野心家。隻要利益足夠,背叛隨時可能發生。
他記得北區有個叫老瘸子的乞丐頭兒,曾被刀疤劉搶走過地盤,一直懷恨在心。東街的賭坊老板阿九,也曾因拒絕繳納保護費被打斷兩根手指。
這些人,或許可以拉攏。
他一邊思索,一邊加快腳步。前方管道逐漸開闊,通往一處廢棄的地下鍋爐房。那是他早就選好的臨時據點。
推開鏽死的鐵門時,鉸鏈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屋內堆滿報廢的機械零件,角落裡有一張破舊行軍床,牆上掛著幾張模糊的地圖。這些都是他之前悄悄布置的。
他關上門,背靠牆壁緩緩坐下。
心跳仍未完全平複。剛才那一戰,看似乾脆利落,實則凶險萬分。若是在某個節點判斷失誤,倒下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他閉上眼,開始回憶每一個細節。
刀疤劉的出手習慣,匕首的角度,腳步移動的節奏。這些經驗必須沉澱下來,成為他未來戰鬥的養分。
他伸出手,攤開掌心。那塊蛇形銅牌靜靜躺著,冰冷而沉重。
這不僅僅是一塊信物。它是權力的鑰匙,也是危險的標誌。
明天,整個南區都會知道刀疤劉死了。後天,消息會傳到蛇爺耳朵裡。
而他,必須在那之前,讓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新的秩序已經降臨。
他睜開眼,目光堅定。
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他站起身,走到牆邊,從一堆雜物中翻出一把生鏽的鐵鉗和一塊磨石。
他坐回床邊,開始打磨鋼筋的尖端。金屬與石頭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
火花偶爾飛濺,在昏暗的房間裡劃出短暫的光痕。
他會變得更鋒利。比刀更利,比毒更狠。
這片土地從來不相信正義。它隻認強者。
而現在,他就是那個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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