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格米內心翻湧的恨意還未爆發，就見一個小男孩從前台下跳出，一把抱住老板娘大腿，好奇地打量他們。
老板娘拍了下他的頭，“你這家夥該不會又逃課了吧。”
小男孩眨巴著可憐兮兮的大眼睛，“可是學校學的那些又沒用，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使用異能？”
“我也想像爸爸他們一樣，去打惡魔。”
“等你們長大。”老板娘溫柔地替男孩調整好手環位置。
手環漆黑，是路雅心熟悉的材質。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萊亞。
萊亞頷首，“異能者間生下來的同樣也是異能者，他們和你們不同，是天生的異能者。”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擁有更高的異化風險。
死在兒時的小異能者比比皆是。
“你們？”路雅心艱難朝男孩擠出微笑，“所以你也是天生的異能者？”
“不，我和你們一樣，曾經活在鳥語花香之中，”萊亞輕撫脖頸處由利斯特送進來，僅有外表的無用項圈。
“也知道世界上存在著一群沒有異能的普通人。”
萊亞忽然歪了下頭，語氣戲謔，“聖女小姐想看看他們的課本嗎？那裡麵可是有非常有趣的東西。”
他的提議沒有被路雅心否決。
不過將鑰匙交給格米後老板娘便一改不久前的溫柔，拽著男孩的耳朵就往外走。
“逃課就是逃課，想當年你媽媽我可是異能學院的優等生。”
男孩還在叫嚷，“可是這裡沒有叫異能學院的學校啊。”
聲音遠去，路雅心滿心疑惑，唯一能為她解惑的萊亞卻已經擺手走出旅館。
“親愛的小可憐們，先好好休息吧，我很快就會回來。”
安頓好騙來的小夥伴，萊亞走進拐角摘下項圈，“還沒找到那群人嗎？”
正趴在課桌上打哈欠的沈霖揉了下眉心，努力從記憶洪流中尋找相關情報。
但世界重溯前他太過厭惡意圖向惡魔投誠之人的內心想法，僅僅隻操縱過一次屍體便讓他安心回歸長眠。
現在想要找到他的記憶，即便是沈霖也覺得為難。
花了近一節課，被齊黎溫和喊起數次，沈霖終於找到與尼特爾有關的情報。
他晃晃悠悠站起身，走到教室最後，垂眸假寐，“萊亞，怎麼辦，我不喜歡他們。”
麵具之下，萊亞露出與沈霖往日如出一轍的笑容，“為什麼不喜歡，他們也是人類，是我們的同胞啊。”
下課鈴響，沈霖又打了個哈欠，漾起的水光掩蓋住他眼底的冷漠。
“那麼隻能想辦法扭轉那些人糟糕的思想了。”
“我想之後我會喜歡他們的。”
得到所需情報，萊亞理了下額前亂發，“我可是已經快要喜歡上他們了。”
“不過請不要讓我久等，在扭轉他們的思想前，他們還需要配合我們上演新的劇目。”
“不然對你的負擔太大了。”
沈霖無視銘瑄擔憂的目光，一頭栽倒在課桌上，頭埋進雙臂，嘴角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