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各位尚未從學院畢業，申請不予通過，請谘詢學院老師後進行線下申請。]
看著表盤上跳出的字樣，幾人麵麵相覷，最後統一看向關娘。
關娘雙眸閉起，柔聲提示他們，“要找老師的話，或許能在指揮中心看到他們。”
她似乎是在刻意引導他們前往指揮中心。
林亦凝視她閉起的眼睛，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這是關娘個人的意誌還是學院的意思？
得不出結論，林亦看了眼仿佛沒有感知到異樣的沈霖，眸色漸深。
之前的任務究竟是為找到商會據點，還是為這一刻的未知任務做準備？
亦或是兩者都有？
從未將學院看作是伊甸園，林亦握拳，無聲譏笑。
果然無論是哪裡，都和那所孤兒院沒有差彆。
他從未離開過過去，亦沒有新的未來。
“林亦，”沈霖扭過頭，見林亦仍在原地發呆，他眼角彎起，圓潤的眼睛帶著柔軟的暖意，“你還沒睡醒嗎？”
林亦鬆開手，“嗯，昨天你和銘瑄很吵。”
終於聽到睡前故事的銘瑄剛想抗議，沈霖歪頭，黑色的眼睛倒映出血色的天空，意外呈現出淺淡的豔色。
他故意拉長尾音，“原來宿舍長晚上喜歡偷聽睡前故事啊。”
“沈霖。”
“嗯？”
“閉嘴。”
尼特爾指揮中心僅僅隻是一個比周圍建築稍高一些的樓房。
大門敞開，能看見其中來往的人群，和中央簡陋的接待窗口。
門口門禁裝置阻攔下沈霖等人的腳步。
[未登記異能者禁止入內]
祁南嘗試跨越僅到他腰部的欄杆，但不等他邁出一隻腳，欄杆表麵閃過縷縷白光，像是無聲的威脅。
祁南默默收回腳，探頭探腦向裡張望，試圖尋找熟人。
“揚主任一會過來。”
還沒有找到熟人就聽到範綾的聲音，祁南頓了下，回過頭，範綾正好放下腕表，朝他露出和藹的笑容。
注意到周圍人的視線，祁南站直身體，不再做出如同小偷似的行徑。
“班長，教導主任怎麼隻給你一個人發消息。”
“嗯？”範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是我給所有和商會事件有關的老師群發了消息，詢問情況。”
說話間，揚子餘從指揮中心走出，他朝幾人揮了下手。
不知多久沒有好好休息，即便戴著眼鏡，也遮掩不住他滿臉疲憊。
多日未見教導主任，祁南被他這副模樣驚了下，“主任，學院現在有很多事要忙嗎？”
揚子餘瞪了眼這位熟悉的問題學生，“如果你能安分點我就不會這麼忙了。”
和他有什麼關係，這幾天在尼特爾他都快成乖寶寶了。
沒有聽見祁南的小聲嘟囔，揚子餘推了下眼鏡，“我等會會給你們走特彆通道申請綁定。”
在和紅心夜談後，揚子餘再不願也不可否認他的提案是正確的。
就現狀而言，沈霖的異能確實是最好的道具——他能夠窺見對大多數異能者有利的未來畫麵，也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甚至於群星會都已經為他們做過實驗。
隻要達成某些客觀條件，他們便能自主進入他們想要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