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從未見過所謂的團長,但不久前蟲潮掠過指揮中心,裡麵空空如也,隻留下滿地狼藉。
屬於指揮官的辦公室同樣空無一人。
沒有指揮官的身影,更沒有其他人的影子。
餘鳴所在密室隱蔽封閉,金屬製的四壁阻礙了蟲潮的去路。
“蟲王”僅僅隻能傳達指令,接收某些特殊的反饋,無法看見現場環境,林亦什麼異樣都沒發現。
密室就這麼被蟲潮忽略。
不僅僅隻是餘鳴,無論是指揮官還是團長的影子,黑蟲爬過整個戰區都沒能找到他們的蹤跡。
聽謝楠木提及指揮官,林亦狐疑,他總覺得他新生的大腦好像忘了點什麼。
他似乎曾在誰口中聽到過有關指揮官的事。
另一邊終於想起被他派出調查指揮中心,卻始終沒有回應的唐克,薛月低頭,手心螞蟻瑟瑟發抖。
看起來唐克應該還活著,也許是被誰隔絕在了不同空間無法傳遞情報。
通過複活的亡靈看到這一幕,沈霖默了一秒,看向不久前剛從指揮官辦公室離開的卡特萊。
卡特萊默默戴上摘下的麵具,他也沒想到唐克會混在他與餘鳴對峙時順手吞噬的黑蟲中。
大概是擔心群星會對他做什麼,唐克在他的黑洞空間內一動不動,正裝死。
假裝沒有發現這一點,沈霖繼續關注著林亦那邊的狀況。
他看著他們決定親自前往指揮中心搜查——越是乾淨越像是隱藏著什麼。
與此同時,謝楠木揉了下額角,突然出聲,“揚子餘他們好像有收獲了。”
正在地下實驗室調查,揚子餘觀測完回溯的過去,眉頭的褶皺簡直能夾死蒼蠅。
“指揮官在黑桃手裡。”
他看到了餘鳴和黑桃沒能完成的所謂的交易。
再向前追溯,他看到了餘鳴沉醉地捧著新生蟲王的模樣。
也就是在那一天,克裡斯死在了他的“實驗”中。
“他還培育出了另一隻蟲卵。”揚子餘不了解這種古怪的生物,他隻看到餘鳴把培養皿帶走的畫麵。
光從肉眼來看,他看不出那枚蟲卵和孵化出蟲王的蟲卵有什麼不同。
即便餘鳴說著失敗品,有群星會的案例在前,揚子餘不敢小看這所謂的失敗品。
在揚子餘複述他所見畫麵時,正東翻翻西摸摸的祁南翻出了一份淩亂的資料。
像是早期的實驗筆記。
範綾路過他身邊,朝他手上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字符,根本看不懂。
她看向祁南,一向行事作風看上去腦子不聰明的少年臉上不再是誇張的表情,冷漠地掃視著資料。
之前似乎也出現過類似的神情。
範綾的思緒突然卡頓,她才發現她好像並不了解祁南。
因他毫無距離感,讓人放鬆警惕的性格,平日與他如同多年好友的相處模式麻痹了範綾的神經。
這讓她沒能意識到原來她從未從祁南口中聽說過有關他過去的事。
她隻知道祁南父母雙亡——也是這一點讓她總是下意識避開相關的詢問。
在異能覺醒前,在受到代價的影響前,祁南究竟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