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杭景枝從衛生間出來,水汽氤氳後,她宛如一朵剛剛被雨水潤澤過的花朵。
她身著一件白色的舊襯衣,洗得有些發軟,布料輕薄,沾了水更顯得貼身。
隻是,她的衣服,將扣子扣錯了位,細腰意外露出了一截,纖細盈盈,膚若凝脂,腰窩處還掛著一滴沒來得及擦乾的水珠,在燈光下微微晃動。
她的眼睛明亮而水潤,帶著沐浴後的慵懶與愜意,卻在看到沈硯坻的那一刻,有些呆住。
她習慣了二樓隻有自己一個人用,倒是讓她忘記了沈硯坻在。
沈硯坻拿著換洗衣物,他的目光在觸及杭景枝的瞬間,微微一滯。
烏發貼著頰邊,皮膚白得幾乎要晃了眼,水珠從鬢角滑到下巴,順著頸窩隱入衣襟。
因為領口錯扣,襯衣歪斜著,露出一截鎖骨和雪嫩的胸口線條,連帶著腰身也若隱若現。
她站在光影裡,似春日裡初綻的花瓣,嬌嫩而誘人。
沈硯坻黑眸倏地沉了,目光像是被灼了一下,猛地彆開了視線,咬著後槽牙,喉結滾動了一下。
“沈營長。”杭景枝反應過來,輕聲開口,嗓音沐了水,輕柔婉轉。
沈硯坻猛然轉過身,將視線彆開。
“你出來前,不知道檢查下自己穿成什麼樣嗎?”他的聲音冷硬克製,像在訓斥,又像在壓製什麼。
杭景枝一愣,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才驚覺扣子錯得離譜,瞬間整個臉漲得通紅,她抓住衣領,迅速地轉身跑回自己的房間。
沈硯坻站在原地,望著杭景枝離去的背影,隻覺一股莫名的燥熱從心底湧起。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方才她那慌亂又嬌俏的模樣,纖細盈盈的細腰、水漬浸染出的微微起伏,如同一幅揮之不去的畫麵,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他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心中暗自懊惱。
為了驅散這些不該有的念頭,他快步走向衛生間,打開水龍頭,將雙手浸入水中,捧起一汪涼水,狠狠潑向自己的臉。
冰冷的水濺濕了他的頭發和衣服,順著臉頰滑落,可他卻渾然不覺。
他緊閉雙眼,試圖讓這涼意澆滅心中那股異樣的火焰。
然而,當他閉上眼睛,他的腦海裡又浮現了白天的那一截雪白、以及手裡軟膩的觸感、白晃晃的雙腿。
他的喉結不受控製地上下滾動,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再次捧起水潑向自己,仿佛這樣就能將那些雜念徹底洗淨。
他伸手扯下掛在一旁的毛巾,胡亂地擦了擦臉,然後開始脫身上的衣服,打算洗個澡讓自己冷靜下來。
當他脫下上衣,準備去拿放在架子上的浴巾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了角落裡的一抹粉色。
他的動作瞬間僵住,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溫熱的氣息在狹小的衛生間裡微微震顫。
那粉色的小衣在黯淡的光線中,如同一個醒目的存在。
他的手懸在半空,指尖距離架子上的浴巾不過幾寸,卻仿佛隔著萬水千山。
他猶豫著,是該裝作沒看見,繼續洗澡,還是上前妥善處理,避免杭景枝發現自己發現了......
他的耳後根滾燙,像被熊熊烈火灼燒,熱度迅速蔓延至脖頸。
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順著鬢角滑落,滴在赤裸的胸膛上。
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終於,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打算繼續洗澡......
敲門聲卻在此時響起。
杭景枝站在門外,臉頰同樣緋紅,她咬著下唇,眼神中滿是焦急與窘迫。
她抬手又敲了敲門,“沈營長,你在裡麵嗎?我……我忘記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