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
文工團的女演員圍坐在一張圓桌旁,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熱氣騰騰,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然而,張雅莉卻坐在角落,神色落寞。
她麵前的餐盤裡,食物幾乎未動,她隻是機械地用筷子撥弄著。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不遠處的白渺身上。
此時,白渺正被其他的女同誌熱情地簇擁著。
趙秋雅雙手捧著一杯飲料,遞到白渺麵前,說道:“白渺,恭喜你拿了二等獎啊!你那支舞蹈跳得簡直太棒了,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優美,看得我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白渺微笑著接過飲料,輕聲說道:“謝謝,你過獎啦。”
李玉梅也豎起大拇指:“是啊,白渺,你在舞台上就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光芒四射。這次獲獎實至名歸!”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七嘴八舌地附和著,誇讚聲不絕於耳。
白渺的臉上始終洋溢著得體的笑容。
張雅莉看著白渺,心中的嫉妒如野草般瘋狂生長。
她想起自己那天的表演,小白鞋被踩後,心情瞬間跌入穀底,再加上因為那個賤人導致自己遲到,緊張得手腳冰涼,原本熟悉的歌詞被她忘得一乾二淨,最終導致表演失常。
而這次文藝演出,共有三個獎項,自己卻一個都沒拿到。
她咬了咬下唇,嘴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小聲嘟囔道:“一個二等獎有什麼神氣的,一等獎還不是沈團長的節目。”
張雅莉的聲音雖小,但在熱鬨的氛圍中還是被一些人聽到了。
眾人紛紛轉過頭,看向她,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
李玉梅皺著眉頭,說道:“張雅莉,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吧。人家白渺憑實力拿到二等獎,有什麼好酸的?你呢,這次演出你拿了幾個獎?”
其他女演員們也紛紛附和道:“就是,某些人呀,說好的團體表演,自己卻想搞特殊,沒有金剛鑽就彆攬瓷器活。白渺是有真本事,才搞了個獨舞,你呢,自己想出風頭,非要表演唱歌,結果主持人都喊兩次你名字了,你才遲遲出場,還好意思說彆人。”
張雅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熟透的番茄,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憤怒和委屈,大聲反駁道:“我那是遇到了一個小賤人,被她耽誤了時間,才導致表演失常的。”
白渺聽到這話,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她還是保持著優雅的姿態,沒有說話。
眾人聽了張雅莉的話,紛紛搖頭,覺得她不可理喻。
張雅莉看著眾人的反應,心中的怒火更旺了。
她覺得自己在這個場合已經待不下去了,於是猛地站起身,雙手用力拍在桌子上,餐盤被震得晃動了幾下。
她大聲說道:“這頓飯吃的沒意思,我要走了!”
說罷,她轉身,快步朝著飯店門口走去。
她的腳步急促而慌亂,差點撞到旁邊的服務員。
白渺見張雅莉憤然離去,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她可不想跟張雅莉交惡。
她快步追上去,拉住張雅莉的胳膊,聲音關切地說道:“大家都相信你的實力,你這飯都沒吃呢,餓著肚子多不好,還是留下吧。”
張雅莉回頭看了一眼虛偽、做作的白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