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停下,杭景枝抬眼望去,發現竟是之前她崴腳來過的那個衛生站點,這是又來一次了?
沈硯坻停好車後,沒有絲毫猶豫,走到副駕駛座旁,打開車門,俯身將杭景枝抱了起來。
衛生站點的醫生和護士們看到沈硯坻抱著杭景枝進來,紛紛露出驚奇的表情。
沈硯坻身姿挺拔,麵容冷峻,穿著筆挺的軍裝,實在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上次他抱著一位崴腳的女同誌匆匆趕來,大家都還記憶猶新,隻是這次怎麼又抱著一個女同誌進來了,而且看起來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
沈硯坻將杭景枝放在椅子上,他的動作依舊輕柔,可臉上卻板著,沒有一絲表情。
他簡單地跟醫生說明了一下杭景枝的情況,聲音低沉而簡短,說完後,便立刻轉身走出門外。
醫生和護士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充滿了好奇,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
這時,一個年輕的女護士走到杭景枝身邊,看著她,笑著問道:“你們吵架了?”
杭景枝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認識我?”
女護士瞧著她精致如畫的眉眼,笑著說:“你不就是上次崴腳的女同誌嘛。雖然你上次眉眼濃豔點,發型不同,但是還是挺好認的。你們呀都一樣長的漂亮。”
杭景枝聽了,也是一怔,暗自想著,原來自己精心化的妝容,在這些細心的護士眼裡,還是能輕易看出是同一個人,而像裴紀、沈硯坻這些大直男,沒經曆過現代的化妝換頭術的科普、再加上裴霜霜的穿衣風格也跟原來的自己完全不一樣,所以他們就完全沒想到會是一個人,就完全沒認出來。
杭景枝點了點頭,小聲對女護士道:“拜托幫我保密額,他不知道上次的我跟這次的我是同一個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朝門外瞟了一眼,生怕沈硯坻突然走進來。
女護士看著杭景枝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瞬間來了興致,八卦之火在眼中熊熊燃燒。
她湊近杭景枝,臉上掛著促狹的笑容,輕聲笑道:“難怪我說兩次看著咋不一樣呢。上次他對你多體貼呀,這次你摔得東一塊西一塊的,他也不知道疼惜點,該!就不能讓他知道,得給他點教訓。”
杭景枝聽了,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
杭景枝清理、包紮、消毒完身上的傷,小心翼翼地走出衛生站點。
她的步伐還有些蹣跚,胳膊上纏著雪白的繃帶,膝蓋處的褲子也因處理傷口被剪開了一塊,露出包紮好的紗布。
沈硯坻看到她出來,原本就冷肅的臉愈發顯得冷漠,眼神中透著讓人讀不懂的情緒,但更多的卻是刻意保持的疏離。
杭景枝瞧著沈硯坻這副冷漠疏離的模樣,忍不住又在心裡吧啦吧啦他,這待遇果然如護士說的,天差地彆呀。
在他心裡,怕是隻有這本書的女主以及跟女主的相似周邊才能得到好的待遇,自己這個女配,就隻能哪涼快待哪去了。
但她心中有些疑惑,沈硯坻怎麼會恰好出現在那裡,難道是來找裴霜霜的?
懷著這樣的疑問,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沈團長,你怎麼在那裡?”她的聲音輕輕的,帶著一絲試探。
沈硯坻聽到她的問話,微微皺了皺眉,簡單概括地開口道:“路過。”
說完,他又反問:“你在那裡做什麼?”
杭景枝歎了口氣,說道:“學騎自行車呀,隻是不太順利。”
說著,她低頭看著身上一塊塊的傷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沈硯坻順著杭景枝的目光看過去,隻見原本整潔的衣服此刻沾滿了塵土,還有幾處被劃破,顯得狼狽不堪。
“不會騎就彆勉強,看看你摔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