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文藝演出呢?
她為什麼答應?
如果她一點機會都不想給他,為什麼要答應他的邀約?
還是她就是故意撩撥他,一邊撩撥他,一邊拒絕他,耍著他,看到自己一次次追著她跑,她覺得高興,很好玩?
杭景枝愣了一下,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答應去看他的文藝演出,是因為書中的女主,總不能跟他說自己是為了看他跟書中女主天雷勾動地火的名場麵才去的吧。
沈硯坻握著杭景枝的手微微收緊,讓杭景枝有些吃痛。
杭景枝深呼吸一口氣,開口:“很抱歉,沈團長,讓你誤會了。我就是一個鄉下來的,沒看過什麼大場麵,你跟我說有演出,我好奇就想去看看。”
沈硯坻凝視著杭景枝那雙黑白分明、坦坦蕩蕩的雙眸,半晌才鬆開了抓著杭景枝的手。
藏在位置下的雙手在膝蓋處慢慢握緊,臉上的麵部線條也愈發顯得冷峻而堅硬。
被水浸透了的衣服緊緊黏在他後背上,讓他渾身難受。
原來一直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他沉默著將手放在方向盤上,目光直視前方,啟動車子。
一路上,他再沒說過一句話,隻留車內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
杭景枝望著他緊繃、冷凝的側臉,剛好路過一個郵局,本來想讓他停下。
她好給母親寄下信,但是感覺還是等下次自己再出來郵寄吧。
她騙了沈硯坻,沈硯坻也沒跟她計較,但估計這會還在生氣,還是不要再打擾他了。
沈硯坻把杭景枝送回沈家,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一件衣服,又匆匆走了出去。
王媽已經把晚飯做好了,杭景枝想喊他吃飯,但沈硯坻一溜煙的就沒了身影。
————
第二天。
機關辦公室走廊儘頭。
白渺靜靜站著,身影柔和,乍一看就像一幅優雅端莊的畫。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將她的腰肢掐得細細的連衣裙,手中捧著一個包裝精致的紙袋,嘴角掛著淺淺的笑,眼神卻時不時掠向遠處的樓梯口,像在等待誰。
她站的筆挺,連姿勢都帶著三分舞台上的端莊。
聽到腳步聲傳來,她立即提起精神,調整好笑容。
沈硯坻身著軍裝從樓梯口上來,冷峻的麵龐在晨光下如刀削般冷峭。
“沈團長。”
白渺上前兩步,柔聲道,“我等你有一會兒了。”
沈硯坻看著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白渺,眉頭微皺:“白渺同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