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
杭景枝和林妙妙踩著夕陽餘暉,從外頭遊玩歸來,騎著自行車一路說說笑笑,拐過巷口時,校園的白牆已在眼前。
可兩人剛騎到校門外,迎麵便有一道瘋了一樣的身影猛地撲了過來!
“啊——小心!”林妙妙驚叫。
“都是你!杭景枝,都是你!”撲到她麵前的那人尖聲大喊,雙眼通紅,頭發亂糟糟地披在肩上,衣裳臟汙,露出的脖頸、手上、臉上帶著淤痕,鞋帶散落,整個人像從街頭巷尾撿回來的瘋子。
杭景枝心頭猛地一跳,急忙一個刹車,輪胎在地麵上拖出刺耳的摩擦聲,她幾乎是緊急刹車的那一瞬,就認出了眼前的人。
是肖雅。
她的眼底滿是怨毒和瘋魔,直直盯著她:“杭景枝,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變成這樣,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才沒考上大學,我爸媽才那麼對我!”
林妙妙也下了車,也認出了肖雅,看到眼前這人嘴裡吐的話:“你瘋了吧?上次你汙蔑景枝作弊,她都沒跟你計較,你還有臉來這鬨?”
“閉嘴!你少給她說話!”肖雅像是被點燃了情緒的炸藥包,眼圈通紅,又猛地撲了上來,手指張牙舞爪地要朝杭景枝抓去,像是要把她撕碎。
杭景枝眼神一冷,及時一個側身躲過,避開她的手。
“都是你害的我!是你——你毀了我的一切!!”肖雅尖叫,雙手亂抓,像瘋狗一樣朝她們撲過去。
杭景枝拽著林妙妙後退幾步,心頭驟然發涼。
她看得出來,肖雅是真的瘋了。
這不是演。
而就在肖雅下一次撲來、指甲眼看就要抓到她臉上時——
“臭婆娘!我總算找到你了!!”
一道粗暴的男聲自肖雅身後而來。
肖雅整個人像被凍住了。
三小時前,肖家。
“爸,媽,求你們救救我……那個人是魔鬼……是魔鬼啊!!”
肖雅撲通一聲跪在客廳水泥地上,膝蓋直接磕出一圈紅痕,聲嘶力竭地哭喊著,整個人像被拖出泥沼的瘋子,滿身傷痕,頭發亂得像鳥窩。
“他天天打我、罵我、鎖我在房間裡不給飯吃,還拿煙頭燙我,我實在受不了了才逃出來的,你們救救我啊……求你們了爸媽……”
她跪著往前挪了幾步,一把抱住母親的腿。
“放開我!”肖母嫌惡地推開她,冷眼看著她抓破的手背,“你這是演戲給誰看?我怎麼生出你這麼不知好歹的女兒!”
“就是啊!”沙發上,肖雅的親弟弟肖誌安正翹著腿,一邊嗑瓜子一邊冷笑,“我已經給姐夫打過電話了,他馬上就來接你回去了。”
“你說什麼?!”肖雅瞳孔驟然放大。
“你瘋了吧!”肖誌安一把把她推倒,滿臉不耐煩,“你那些傷,姐夫早跟爸媽說了,是你自己撞門撞牆撞出來的,不讓你出門就是為了你自己安全,你還要往外跑,你到底想丟我們家多大的臉?”
“放屁!”肖雅聲音撕裂,“是他打我!你們都不信我,你們根本不是我爸媽!”
“夠了!”
肖父猛地拍了下桌子,麵色鐵青。
“肖雅,你怎麼可以那麼忤逆!我們花錢送你上京市一中,你呢?不僅大學沒考上,你還敢冤枉彆人作弊,結果弄得沸沸揚揚的,我們家臉都被你丟光了!你要是有點出息,現在早在大學上課,家裡還能指望你端個鐵飯碗。”
肖母也跟著冷聲道:“我們當年托關係、花人情,給學校捐了一批桌椅把你送進學校,是讓你爭口氣、指望著你考個大學能端個鐵飯碗,再不濟也能指望你攀個高枝。結果呢?你大學沒考上,我們還指望你什麼,孫全慶家裡條件不錯,保你衣食無憂你還想怎麼樣?家裡把你養那麼大,已經是對你仁儘義至了,要怪隻能怪你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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