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坻眉心狠狠蹙起,他沒想到爸媽都已經知道他的心意了,為什麼還要給他安排相親?
“爸、媽,”他抬起頭,語氣一字一句,“我喜歡的人是景枝,我不打算去相親。”
沈父沉穩深斂的目光隻是看著自家兒子,不應他的話。
景枝根本就對硯坻一點心思都沒有,人也去了江北,他一個人喜歡有什麼用,好姻緣是他自己葬送的。
沈母輕歎一聲,勸道:“硯坻,爸媽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看到你送景枝的那塊玉佩了。就想看看是不是我們猜的一樣,沒想到是真的,可是景枝她……”
她頓了頓,看著兒子目光複雜,“我問過她了,她說,一直把你當兄長看待。”
沈硯坻的神情一頓,漆黑的眼眸沉沉望向母親,眉頭緊鎖,“我會親自去跟她說,親自問她。”
語氣沉冷,透出幾分難以動搖的執拗。
“如果她還不喜歡我,”他像是用力壓住胸口的悶熱,低聲卻堅定道,“我也願意慢慢打動她。讓她重新喜歡我。”
沈父看著兒子那雙篤定到偏執的黑眸,半響後道:“你打算怎麼打動?景枝如今人都去了江北,離你兩千多公裡,你說你怎麼追?”
“江北?”沈硯坻低聲重複,聲音像啞了,喉結劇烈地滾了一下。
“景枝一個月前就走了。”沈母望著兒子緊抿的薄唇,眉宇間繃得發白的線條,接過話,繼續道,“她考上了江北國立大學,填的誌願是臨床醫學。”
那一瞬間,沈硯坻整個人像是被什麼鈍器重擊了胸膛,手掌骨節捏得泛白。
空氣寂靜。
他怔怔地看著父親母親。
半晌回不過神來。
江北。
那是離京市整整兩千公裡的地方。
她什麼也沒告訴他。
“硯坻,你現在明白了吧?”
沈母看著明顯麵色蒼白了幾分的兒子,有些擔心,但是又不得不讓他早日認清現實。
感情這事,是不能強求的。
景枝,在電話裡跟她說的很清楚。
半晌,他似乎恢複了平靜。漆黑的眼眸平靜無波。
他薄唇動了動,站起身來,聲音喑啞:“我知道了。”
說完,他站起來朝樓上走去,步履沉穩中透著無力、疲憊。
沈母望著他瘦了些的背影,眼中浮起一抹擔憂,輕聲對丈夫道:“你看硯坻……”
沈父卻擺了擺手:“讓他去吧。就該長長記性。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覆水難收。”
樓上衛生間的門被打開又被關上。
沈硯坻狠狠捧起一把冷水潑在臉上。
水珠滑過他堅硬棱角的輪廓。
他閉著眼,掌心抵著額頭。
她去了江北。
一個字都沒跟他提過。
在她的心裡,他是不是一點點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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