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聽不見,隻睜著水霧氤氳的眼,盯著他說個不停的嘴,突然伸手捧住他臉,柔軟溫熱的唇瓣毫無預兆地再次覆了上來。
花瓣樣柔軟的雙唇,帶著淺淺的酒意,甜膩中混合著熱度。
沈硯坻喉結驟然一緊,渾身肌肉瞬間繃得死緊。
她毫無章法地吮著他的唇瓣,濕潤、柔軟的小舌滑入他口中。
她整個嬌軟、綿柔的身體也往他身上壓來,裹進他懷裡,雙臂纏上他的脖頸,姿態過分依賴。
她身上微甜的氣息和酒香裹挾在他鼻息間,唇齒間,在這逼仄狹小的車內炸裂開來,一點點蠶食他的理智,讓他陷入一瞬的恍惚。
不。
不可以這樣。
她有對象。
如果她清醒過來,她該如何自處,又如何麵對江妄?
沈硯坻呼吸急促,鼻息噴薄,眉心緊擰,黑瞳裡氤氳著危險的迷離,但那一抹理智始終死死壓在最底線。他控製住身體的本能。
伸手扣住杭景枝的肩膀,將她從懷裡推開。
空間太小,力道一大,杭景枝嬌軟的腰線彆在方向盤上。
“嘶……”她聲音帶著委屈,像是被欺負的小貓。
他眉骨繃緊,臉色像刃一樣冷硬,在聽到她喊疼的那一瞬,立刻心疼地將人拉了回來。
低頭看去,懷裡的杭景枝臉頰泛紅,唇角泛著水光,紅潤飽滿的雙唇……
剛剛親過。
他自己也不比她好到哪去,薄唇紅腫,沾著光亮的濕意,全是她留下的痕跡。
掌心覆在她纖細的腰側,輕輕揉了揉,掌心粗糙,帶著熱度,她露出外麵的白皙的皮膚像是被他一碰就能泛紅。
她整個嬌軀又一次撲進他懷裡,小臉蹭著他的脖頸,紅唇隨即貼了上來,在他頸側吮著。
軟軟的,濕濕的,麻麻的。
沈硯坻幾乎要被懷裡的人逼瘋。
“枝枝……彆親。”他聲音沙啞得厲害,低啞碎裂的喘息聲卡在喉嚨裡,胸膛劇烈起伏,眸光沉沉,像是在極力隱忍某種即將爆發的本能,“彆。”
他們現在在做的事情,是不被允許的。
是會被道德譴責的。
是不對的。
可他那放在她纖薄肩膀上的右手,卻力氣極輕地、隻是輕輕地握著。
他的呼吸重得嚇人,心臟像要衝破胸腔,哪怕腦子裡一遍遍在喊“不行”,身體卻不聽使喚地想靠近她,抱緊她。
左手掌心覆在她柔軟的腰側,不敢移動。
不行,不能這樣。
她還沒跟江妄分開。
她是江妄的對象,至少此刻是。
但她剛才親了他。
緊緊抱著他,現在還坐在他懷裡,唇瓣貼著他的,呼吸混在一起,甜得發膩。
他們現在算什麼?
他沒忘記,她反悔了。
明明答應他,他戒煙,她會跟江妄分開。
她反悔了,她是不願意的。
他喉頭一滯,像是某種深藏的情緒壓不住了,猛地衝破心底。
他倏然一咬牙,像是怕再晚一步自己就會陷落得不可救藥,猛地將人從懷裡拉開一段距離,但是動作很克製,不敢用太大力氣。
“杭景枝!”他聲音一沉,紅著眼眶看她,語氣冷肅,字字壓著情緒,“彆做你會後悔的事情。”
“你才剛和江妄處對象。”他說得極緩,像是怕驚醒了誰,又像是怕自己一說出口,那點僅存的克製會崩碎,“你是有對象的人。”
“你跟我現在這樣,被你對象知道了……”
他一邊說,一邊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像是要從她微醺迷蒙的目光裡,找到哪怕一絲清醒的影子。
可她隻是睜著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他,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醉意,嬌軟地喘著,根本沒聽懂他說什麼。
沈硯坻喉嚨像被卡住一樣,低頭閉了閉眼,掌心撐在座椅邊緣,呼吸極重,額角青筋跳動。
她到底清不清醒?
她知不知道剛剛他們親過,抱了,現在還坐在他懷裡,柔軟與堅硬緊偎相貼,她有沒有半分清醒?有沒有意識到他們之間早已越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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