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順勢將她拉著坐了下來。
那一瞬,她身上帶著的氣息,隔著空氣滲進他的呼吸,像是一下子衝散了他心裡的寒氣。
“枝枝。”他低聲喚她的名字。
那隻被他握住的小手如削蔥般纖細白嫩,又骨節勻稱,恰好貼合他的掌型。
圓潤的指甲蓋透著淺淺的粉暈,像春日枝頭初綻的櫻花花瓣。
握在掌心的觸感,讓他不舍得鬆開。
他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那飽滿柔嫩的唇瓣上。
色澤誘人,帶著不經意的濕潤,誘人靠近。
他呼吸不自覺地加重,胸腔的起伏帶出一股低沉的熱意。
“嗯?”杭景枝抬頭看他。
就見他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靠她越來越近,杭景枝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總不能是想親她吧?
她就賭沈硯坻那麼板正、古板的人不會親下來。
“咚咚咚……”一聲敲門聲傳來,然後門被打開。
伴隨著裴紀爽朗的聲音,“我這一回來,怎麼醫院又多了你這傷號?”
杭景枝下意識地抽回自己的手,站了起來:“裴紀,你回來了。”
裴紀沒留意到剛才那交握的手,隻是覺得氣氛有點奇妙,視線忍不住在兩人之間掃了一圈,最後目光才落在沈硯坻身上,話語裡調侃又帶著擔心,“才回來,聽醫院人說沈團長不久前才出院,現在又進來了,我這能不過來看看嘛?硯坻,你這鐵打的身體也禁不起這樣折騰,景枝,你說是不是?”
杭景枝點了一下頭,表示認可,開口道,“是玻璃紮進背裡了,裴紀,我下午還有課,我就不在醫院多待了。你給他多說說,免得下次…”說最後兩個字時,她覷了沈硯坻一眼,“還敢。”
沈硯坻見她要走,下意識想伸手拉她,又意識到她說的不願意公開他們的關係,他不確定她願不願意讓阿紀知道,眉心微蹙,他又把手收回來了,聲音低低地追問:“你上完課了,還過來嗎?”
這話一出,加上剛才沈硯坻那“下意識拉手”的行為,裴紀微微挑眉,看向他們的眼神明顯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奇異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
杭景枝垂眸看了他一眼,她接下來有挺多事情要做的,而且他這次這傷也不嚴重,他還身強體壯、皮糙肉厚的,也不礙事。
於是隻是淡淡叮囑:“你自己注意,彆碰到傷口。我就不過來了。”
隨即轉向裴紀,“裴紀,我走了。”
等杭景枝走出病房,裴紀才慢悠悠走到沈硯坻床前,“你倆什麼情況?你可彆忘了,景枝有對象。你這心思,早點收回來,還有得救。”
他可沒忘了,他年前回京市前,找景枝聊了一番。
景枝,當時呀,對硯坻是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他後麵跟景枝說了很多,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
但是不管有沒有聽進去,景枝已經有了對象這事,是一個事實。
沈硯坻眸眼微沉,剛硬的下顎線繃得緊緊的。
枝枝不讓他公開他們的關係,這一點他絕不會破壞,但彆的沒必要隱瞞。
“她現在沒有對象。”
一句話,讓裴紀愣了半晌。
“什麼?”
沈硯坻抬眼,陳述事實:“他們年前已經分開了。”
裴紀先是訝異,隨即露出抑不住的欣喜,是真心替自己的好兄弟覺得不容易,“這麼說,景枝現在沒對象?那你這,還有機會呀,這次你可彆輸給彆人了。我可見不得你年前那模樣。”
沈硯坻眉眼微揚,枝枝,已經是他的對象了。
這點他先跟阿紀保密,他問過枝枝了,再看要不要告訴阿紀。
他深色的黑眸看向裴紀,像是在宣告一場必然的勝利:“你等著喝我的喜酒。”
現在這股篤定,簡直囂張得不像話。
跟年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也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麼有信心?人都還沒應下你,就想著喜酒了。”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拍了拍沈硯坻的肩,笑著出聲催促:“那你可得好好抓緊,彆讓我等太久。”
“你等著喝。”沈硯坻語氣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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