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熄火,車子停在樓下。
杭景枝抬眼看了看表,剛到7點。
她原本以為今天這解剖實驗操作課要拖到很晚,沒想到過程很順利,比她預計的時間更早結束了。
她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因課上解剖的緣故,衣料上沾染著的血腥與藥水味還在。
味道並不好聞。
她得先洗個澡,把這身衣服換了。
她伸手解開安全帶,手掌搭上車門把手,正要推開。
車裡,沈硯坻看到她沒有一點點不舍的動作。
一股挫敗感充斥胸間,他覺得自己不像她對象。
車門還未推開,一道高大寬闊的身影籠下,杭景枝仰頭時,沈硯坻整個人已傾身覆過來,掌心覆住了她正要拉車門的手。
突如其來的距離讓她下意識往後仰,整個人緊貼進座椅裡,一雙清眸也正正迎上他深不見底的黑瞳。
那雙眼睛沉如暗夜海麵,倒映出一個她,表麵平靜,卻又帶著壓迫的強勢感。
徑直將她籠住。
他周身帶著的冷冽而熾熱的氣息,也沉沉壓覆在她身上。
“枝枝,”沈硯坻喉結滾了滾,聲音低沉得發緊,手心微微收攏,緊扣著她的手,“我們現在在處對象。我雖然答應你不公開,可你不能真把我當做可有可無。”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挫敗。
他沒處過對象,可他也知道,他跟她這樣的狀態……不對。
她就像一場未醒的晨霧。
對他,看似溫柔,卻帶著冰霜般的疏離感。
杭景枝怔了怔,眼睫撲閃。
車內狹窄,他身上灼人的氣息一寸寸烙著她。
她微微彆過臉,推了推他的肩,聲音淡淡:“你坐好。”
她身上還帶著解剖室餘留的難聞氣味,他靠得這麼近……不嫌難聞?……
沈硯坻卻絲毫不退,甚至氣壓驟然低沉下來。
杭景枝內心輕歎了口氣,他都不嫌棄她身上這氣味,那就臭他。
她抬起雙臂,圈住了他的脖頸。
沈硯坻深沉如墨的黑眸快速地收縮了一下,他下意識低頭看去,昏黃的車燈下,她仰起那雙烏潤靈動的眸子,眼波瀲瀲,水光盈盈,含著一汪柔意。
一時間打亂了他的呼吸節奏。
杭景枝見狀,唇角微彎,笑意柔軟。
明媚的臉頰近在咫尺,眸光瀲灩,帶了幾分調侃:“沈團長,你這話,才是真沒道理。我什麼時候沒把你當對象看待?”
她眼波輕漾,仰望他剛棱冷硬的眉眼,嗓音柔媚得出水,“你三天前,不還在我屋子裡待到晚上十點嗎?”
沈硯坻聽著那從她嬌豔的紅唇吐出的話,耳廓轟地燒紅,全身肌肉也在瞬間繃的筆直剛硬。
兩人之間明明沒做什麼,卻偏偏被她幾句話說得曖昧不清。
他眉峰冷硬,低聲嗬斥:“枝枝,不準胡說。”
杭景枝眨了眨眼,嗓音嬌軟:“我不會讓一個陌生男同誌深夜留在我屋子裡,更不會像現在這樣……摟著他的脖子。”
她烏潤的雙眸裡氤氳著春水般的柔意,聲音極輕,“你是我對象,我記著呢。”
沈硯坻因為她的話呼吸一窒,目光灼得駭人。
他聲音低沉得發緊,手心微微收攏,緊扣著她的手:“那……你什麼時候可以,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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