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台上,有領導讓大家安靜的說話聲音,接著是幾位軍官依次自我介紹。
熱烈的掌聲過後,便正式進入課堂,國際形勢、軍事常識、局勢分析、戰例剖析,乾脆利落的講解,讓同學們聽得格外認真,偶爾竊竊私語,也都帶著崇敬與新鮮的目光。
杭景枝低著頭,看著這張已經填寫完整的出國申請表,又檢查了一遍,才放在一邊,拿出筆記本做著一些筆記,1984年的國際形勢畢竟相比於她生活的那個年代而言,年代久遠,有些提到國家政策的關鍵信息她可以聽聽,一些軍事常識也很重要,她其實對於軍人這一塊,很多都屬於“文盲”、完全沒有常識、一竅不通的那種,比如她之前就不知道軍人是不能隨意拍照這事、差點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果然,真的不適合。
終於,兩節的國防教育課結束了,杭景枝還要去實驗室練習一下解剖。
她將填好的申請表交給相宜,請她幫忙轉交。
宋相宜點頭應允。
在實驗室練習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杭景枝背起包,走出教室,發現外麵下起了雨。
暴雨下,天色黑得深沉。
她又等了好一會。
漸漸的雨勢漸小,但仍雨絲密密,教學樓下的燈光被雨幕映得微微發白。
她正背著背包靜靜候著,正想著還要不要繼續等雨停。
“景枝,我送你去公交站吧。”
杭景枝朝聲音的來源看去,發現是自己的同班同學餘立均,他手裡撐著傘,快步走來。上周她請半天假,餘立均還幫她記錄了實驗筆記,避免她漏課。
實驗課時,他也常常在細節處幫襯她。
“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餘立均俊朗的麵容上帶著少年人的靦腆與緊張,雙眸看著杭景枝柔美姣好的容顏,握著雨傘手柄的手漸漸出了一層汗。
杭景枝看了看他手中的傘,又看了看雨,有些猶豫。
餘立均作為實驗室裡的“天才”,溫潤俊朗,卻又篤學認真,很受女同學的愛慕。
若是換在旁人眼裡,這樣的“送一程”,本該同意。
可在這含蓄的年代,男女同學共撐一把傘,傳出去卻容易生出無數誤會。
而且這幾天她運氣不錯,每次下雨都有人恰好借傘給她,或者剛好有人在兜賣雨傘。
再等等可能雨就停了,或者像之前一樣,剛好遇到一位好心人,有兩把傘。
她微微抿唇,正要婉拒,雨幕深處,忽然有一列人影走來。
黑傘下的光線晃動,簇擁著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軍靴踏水,濺起冷冽的水花。
他筆挺的軍裝在雨夜燈下顯得鋒銳逼人,眉目淩厲,鼻梁高挺,薄唇抿直,宛如刀刻。
周身帶著森然的淩厲,緊繃的下頜線也被夜色勾勒出一抹清冷的弧度。
杭景枝愣了下,沒想到這個時候,沈硯坻居然還沒走。
他身旁,還有兩名軍官替他撐著傘、拿著東西,幾位乾部隨行,甚至還有校領導一路陪同。
幾步之下,已經走到了她這棟教學樓的同一屋簷之下。
“沈團長,今晚雨勢大,您看要不直接去校招待室,幾位用過晚餐再回去?”
那種謙卑而謹慎的語氣,與白日裡高高在上的校領導判若兩人。
“不用。”沈硯坻薄削的薄唇微啟,短短兩個字簡潔明確,卻極具威嚴、權威、壓迫感。
“團長,我去把車開過來。”旁邊的一位乾部上前一步,語氣恭謹。
軍人之間上下分明的階級秩序,也在這一刻襯得他更顯威嚴冷峻。
高不可攀,壓得人喘不過氣。
那雙黑沉的雙眸更是沉沉落在她身上,緊攫著她的視線,銳利、氣勢逼人。
杭景枝轉開目光,並不想在這種場合與他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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