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景枝愣了一瞬,瞳孔微微收縮。
“但根本還是我太急切了,從這段關係一開始,我一直是強勢的,不顧你意願的牽你的手、擁抱你,甚至那晚,我以為你是在意我的、喜歡我的,所以提出要親你。我誤以為可以有那樣的親密行為,是我錯了。”
矜貴冷峻的五官此刻籠在窗外投射進來的光影下,像是蒙著一層不為人知的孤寂。
今天她這一出,先是出現在相親場合,也沒有給他明確表態會把他是她對象這事告訴家裡人,再想到她之前那些冷漠冷情的話……她很清楚,自己一次次傷到了他。
可他還是選擇用這樣冷靜的方式來處理、跟她溝通。
相比於她一次次躲避、一次次退縮來說,確實是一直隻有他一個人獨自撐著這份深情。
他的話,也她明白他還是在介意她那晚說的話。
杭景枝抬眼看他,她那天晚上說的那些話,她早反省過了:當時她話裡也帶了故意的成分,如果她不願意,沒有人可以牽她的手、擁抱她、親她。
但是她又無從辯解。
也覺得自己栽了,栽在沈硯坻正確的三觀裡。
如果她談的是彆人就好了,她就不該碰擁有那麼正確三觀的沈硯坻,不該對他心軟,不該給他機會。
因為,她此刻隱隱有種要被他套牢的感覺。
意味著她要為他改變,要學會關於愛情這門人生課題。
見杭景枝沉默,沈硯坻沒逼著她現在就給他們這段關係一個答案,反正,他不會放手。她是他對象是不爭的事實。
正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伴隨著丁處長的聲音,“景枝,你在裡麵嗎?”
見沒有人應,又走了的聲音。顯然是丁處長在找她。
兩人在裡麵都默契地沒出聲,直到見人走了。
杭景枝抿了抿唇,起身,開口,“那我先走了。我是跟丁處長一起來的,我在這裡待的時間太長,她找不到人可能會著急。”
“嗯。”沈硯坻坐在椅子上,麵色緊繃著,似乎所有的情緒都被他壓在眉骨下。
杭景枝走到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頓了一下,指尖在冰涼的金屬上摩挲。
背後是男人沉默得近乎孤寂的氣息。
沈硯坻聽著她離開的腳步聲,放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的緊握著。
他閉了閉眼,克製著心緒的起伏,下一秒,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有溫熱、柔軟、濕潤的唇瓣落在他薄削的唇上。
沈硯坻漆黑瞳孔驟縮,身體猛地僵住。
他的喉結重重滾了滾,連呼吸都急促了半分。
他雙手驀地握住她的肩膀,下意識將人拉開距離。
“杭景枝。”嗓音低啞壓抑,“你不用再勉強自己去扮演好‘對象’這個角色。”
杭景枝卻乾脆直接側坐在他雙腿上,手臂攀上他的脖頸,整個人往他懷裡貼得更緊。
馥鬱溫雅的吐息噴灑在他唇齒間,沈硯坻耳根迅速泛紅。
他起身也不是,推開她也不是,隻能僵直著身體,然少女的柔軟溫度,依偎在他胸膛微微起伏。
沈硯坻呼吸倏地一沉。
他握住她纖細的兩側手臂,下一秒直接把人拎站起來,自己也好像椅子有鐵板釘一樣迅速站起來。
“你...”他聲音壓得極低,“不要為了哄我,勉強你自己抱我、親我……”
兩人的距離被沈硯坻刻意拉開,杭景枝靠近幾步,抬起臉,眼眸像一汪清水映著月,乾淨明亮,紅唇泛著誘人的水光,“不是勉強,也不是配合,更不是把‘對象’這個身份儘職儘責,是...我也想親你。”
她伸出雙手拉住他的一隻手,靠得更近:“沒有人可以勉強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我給你牽手、給你擁抱、給你親,也是因為我想。我喜歡你牽我的手,你的擁抱,還有你親我的樣子。”
沈硯坻薄唇緊抿,喉結艱難地滾動。
暗沉的眼底悄然燃起一點光亮,而後這點光亮像那湖底漾開的漣漪,漫成了把人淹沒的星河,他垂首,目光牢牢定格在杭景枝身上。
杭景枝眼裡同樣有星河,眼若清波、潤亮又靈動,“就像現在,我就想親你。”
“枝枝!不準胡來!”他的嗓音低沉而磁性,有力又嚴肅又帶著威嚴的氣息,卻在沙啞裡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顫動。
這男人,無論是家世相貌,還是才能人品,其實都是人中龍鳳,也不愧是用規矩教養長大的名副其實的大院子弟,在男女這事上要說他有時候過火吧,有時候又過分克製禁欲,每一個動作行為都像經過他縝密思考才敢做,卻又在不經意間透露出壓抑克製的情緒。
杭景枝的唇角微翹,有心要逗他:“我還有一句話想跟你說。”
喜歡退親後,軍少忍情忍欲寡瘋了請大家收藏:()退親後,軍少忍情忍欲寡瘋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