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景枝被宋相宜的話逗笑,覺得她這話很通透、很在理。
誰說一定要為誰跳?
也可以為自己。
歲月漫長卻不會時光逆轉,在最好的時候,應該為自己不回頭的青春多留下一些燦爛又肆意的青春記憶。
她抬眼看了看滿操場的熱鬨,忽然笑意一轉,帶著幾分狡黠:“那我跳,你一會兒也得上。”
宋相宜笑得眼彎彎的,點頭:“好,隻要你上去,我接著你上去表演。”
音樂響起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杭景枝的身上。
裴紀剛去隔壁那圈同學們那裡寒暄回來,一抬頭就看見景枝站到了圈子中間,萬眾矚目。
人群中的掌聲更是此起彼伏。
杭景枝眼眸明亮,眼裡盛開著柔軟的笑意,夜色正溫柔,風也對她格外偏愛。
她輕輕揚起手臂,踩著音樂的旋律,每一個轉身都輕盈柔美,每一個抬手都帶著輕盈的節奏。
就如她的人如水般柔,又極美。
操場打落的光碎落在她的發梢、她的身上,星星點點。
哪怕她此時隻是簡單的襯衫與長褲也擋不住她渾身的明媚美好、柔軟美麗,及腰的長發被她用淺藍色的發帶束起,發帶隨風拂動。
此時她整個人仿若盛著光,像一朵忽然盛開的白薔薇。
風輕,月淡,夜色淺。
沈硯坻站在人群之外。
他漆黑如墨的目光深深地落在場中央那個身影上。
那身影纖柔、那樣的明媚清婉、溫柔美好。
音樂漸慢,杭景枝舞動的身影也漸漸定格在最後一個動作裡。
燈光落在她的睫羽上,像覆了一層柔光。
掌聲轟然響起。
就在她要從場中央退開時,一道挺拔的身影從人群後方映入她眼底。
沈硯坻。
他一身黑長褲、短袖襯衫,立在光外,眉目被夜色遮去一半。
杭景枝朝著他遠遠地漾起了一個微笑,她回到宋相宜身邊,跟宋相宜說了聲,就快步往沈硯坻的方向去。
裴紀也早就發現了沈硯坻,這會看杭景枝朝兩人站著的方向跑來,轉頭看向沈硯坻,他自己馬上要離開江北了,這兩人也不知是什麼進度了。
他和沈硯坻從小一個軍區大院長大,硯坻自小順風順水,大家還在玩泥巴的時候,他已在靶場打出十發子彈97環的成績,成為軍區大院裡大家茶餘飯後人人誇讚的“將門虎孫”,再到後來打仗、帶兵、提乾全都一帆風順,加上顯赫的家世,什麼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偏偏在景枝這裡他這一身錚錚傲骨,折了又折。
他知道硯坻對景枝的喜歡程度,但是如今也是真的不看好。
“硯坻,你知道這世間是什麼東西最難以釋懷嗎?”
沈硯坻眉梢微動,目光轉向裴紀。
裴紀偏了偏頭,眼神帶著點鄭重,“是遺憾和執念。遺憾無果、執念無終。我不希望你跟景枝之間最後成了執念和遺憾,把你自己折了進去。”
他始終相信人與人的緣分,江妄隻要在那裡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就能悄悄贏走景枝的心。他甚至覺得,隻要江妄再次出現,沈硯坻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他不知道兩人為什麼分開,但是他見過景枝跟江妄相處的樣子,眼角眉梢的喜歡作不了假。
而硯坻跟景枝到現在都沒有在一起,那就是強求。
錯的人即使強求來還是會分開,對的人分開了還是會重逢。
他見不得沈硯坻那麼驕傲的人一次次折在景枝這裡,哪怕他同樣把景枝當做他的朋友。但正是因為把兩人都當做朋友才希望他們能在各自的人生軌跡裡走得更遠更好。
沈硯坻抬眸看他一眼,語氣淡淡:“你怎麼確定我跟枝枝無果、無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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