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剛才那個吻留下的熱度還沒散乾淨,空氣曖昧的讓人心悸。
裴淵死死盯著鳳銜青,那裡麵翻滾的情緒太滿了,是失而複得的狂喜,還有濃得快要滴出來的占有欲。
鳳銜青卻跟沒事人似的,輕輕推開他,拉開了點距離。
她抬手,慢悠悠擦了擦唇角,動作透著點勾人的懶散。
“裴醫生,”她聲調揚起,還是那副散漫的調調,帶著笑,“技術嘛,有待提高。”
裴淵被她這話激得臉頰發燙,可眼底的灼熱分毫未減。
“你可以……多教教我。”他嗓子啞著,小心翼翼地討好,又藏著點期待。
鳳銜青挑眉,瞅著他這又純情又偏執的樣兒,覺得怪有意思的。
“看心情。”她又把這句口頭禪甩了出來,不給準話。
裴淵也不生氣,就那麼看著她,看不夠似的。
“你說的,不走。”他非要再確認一遍,跟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小孩沒兩樣。
“嗯哼。”鳳銜青不置可否地哼了聲,推開車門,“我回去了。”
裴淵看著她下車,看著那纖細的背影消失在公寓樓門口。
他這才靠回椅背,抬起手,指腹輕輕蹭過自己的嘴唇。
上麵好像還留著她的溫度,她的味道。
還有那句“技術有待提高”……
裴淵的嘴角,不受控製地翹了起來,那笑意又偏執又甜膩。
沒關係。
他們有的是時間。
他會學。
學到……她滿意為止。
……
鳳銜青回到公寓,沒急著休息。
“zero,傅沉舟現在什麼情況?”
“還在醫院搶救,看樣子不太妙。傅氏集團沒了他,加上許知意那檔子破事,內部已經亂套了,幾個大股東搶權搶瘋了,股價還在嘩嘩往下掉。”zero麻利地彙報。
“很好。”鳳銜青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杯水,“我要他……什麼都剩不下。”
“宿主,您的意思是……”
“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傅總嗎?”鳳銜青語氣淡淡的,卻涼得滲人,“那就讓他好好嘗嘗,從雲彩頂上栽進泥坑裡,是什麼滋味。”
“讓他一無所有,身敗名裂,甚至……比當初那個被他踹掉的原主,下場還要慘。”
隻有這樣,才能把他最後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和所謂的光環,徹底碾碎。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zero立刻應下,“不過,宿主,這得搞點外部操作,比如凍結他個人戶頭,再放點對他更不利的消息出去……”
“這些,”鳳銜青望向窗外,視線落在樓下那輛還沒走的賓利上,“有人會很樂意代勞。”
她拿起手機,撥了裴淵的號。
電話幾乎是秒接。
“銜青?”裴淵的聲音裡,喜悅藏都藏不住。
“裴醫生,”鳳銜青的語氣隨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幫我做件事。”
“你說。”裴淵想都沒想。
“傅沉舟,”鳳銜青停頓了一下,聲音冷了好幾度,“我不希望他,再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
然後,傳來裴淵低沉又愉悅的聲音:“好。”
“如你所願。”
他連個為什麼都沒問。
隻要是她的要求,他都會去做。
哪怕,是讓他親手把曾經的朋友,徹底踩進地獄。
“還有,”鳳銜青補充,“手腳乾淨點。”
“放心。”裴淵的聲音篤定,“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掛了電話,鳳銜青看著手機屏幕,心底某種情緒翻騰了一下。
裴淵這把刀,確實……挺好使。
但也太快了。
“宿主,裴淵的危險係數因為您的指令又飆升了!但是麵板多了個服從值誒!”zero實時監控著。
鳳銜青沒太在意。
她走到床邊,拿起那罐裴淵送的藥膏。
清涼的草藥氣味鑽進鼻腔,好像能壓下心底那點莫名的躁動。
……
接下來幾天,a市的上流圈子和財經界,算是經曆了一場大地震。
傅氏集團的危機根本停不下來。
先是爆出傅沉舟挪用公款、搞非法內幕交易的猛料,證據鏈完整得嚇人,直接炸開了鍋。
緊接著,他名下所有資產,被銀行和法院光速凍結查封。
就連他住的那間vip病房,也因為欠了天價醫療費,被醫院客客氣氣地“請”了出去。
傅沉舟,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一夜之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背著還不清的債,名聲爛到了地心。
沒人知道這些消息是怎麼漏出來的,也沒人知道背後是誰在推波助瀾。
所有事情,都發生得那麼“巧合”,那麼“順理成章”。
傅氏集團徹底改姓,被幾個大股東分食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