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夜淵看著她伸過來得手,握了上去。
“能走。”
鳳銜青嗯了一聲,拉著他站穩。
“我們該撤了。”說著,她看向其他人。“都還好麼?互相攙扶一下,這場戰鬥,我們贏了。”
眾人互相攙扶著,身影很快消失在幽暗的通道深處。身後,是被徹底搗毀的實驗室和滿地破敗。
時間是個好東西,能撫平很多東西。
戰火的硝煙味兒,總有被風吹散的一天。
最後一個侵略者被趕出這片土地後,滬城慢慢活了過來。
受了傷的城市重新能聽到童孩的吵鬨歡笑。清晨的陽光散落下來,那是勝利的曙光。
黎明,終將驅散黑夜。
空氣中不再是血腥氣和沉悶,飄出來的是弄堂裡傳出的飯菜香,鄰裡間扯著嗓門的閒聊問候,還有輪船拉響的汽笛聲。
牆上有彈孔的地方被換了新磚,人們臉上的麻木褪去,那是對日後的盼頭。
變化是慢的,但隨處都能看到笑容。
就在一個午後,淩夜淵再也忍不住壓抑在心底的情感,來找她了。
他抱著一束玫瑰走到鳳銜青的家,敲響了門。
依舊是阿香開的門:“淩先生?我們鳳小姐正等您來呢。”
她低著頭笑了笑,打開了大門催促:“您快去吧。”
淩夜淵雖然有些懵,但還是上了二樓。
此時的鳳銜青正靠在窗邊,指尖撥弄著窗台上的一盆茉莉。
他望著她,嗓音沙啞,手止不住的抖:“銜青。”
鳳銜青抬起臉,看著他抱著花顫抖的手,語氣帶著笑意:“來了?”
淩夜淵上前兩步,單膝跪地,舉著那花束:“我...銜青...我想和你一起把人生的路走完。我不知道你對我有沒有那種感情,你總是若即若離的抓著我的心。但是你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我都可以改,隻要你給我一個機會。”
他的聲音顫抖,像是用儘了力氣才把這句話完整的說完,隨即低下頭,等待著鳳銜青的判決。
是天堂還是地獄,隻在她的一句話。
鳳銜青撥弄花瓣的手停住了。
她安靜的注視著他,注視著他那份緊張、期待,和小心翼翼。
一聲輕笑:“好啊。”她輕聲應允。
淩夜淵整個人都愣住了,猛地上前一步把她緊緊地攬在懷裡,手臂收的很緊,恨不得將人嵌進骨頭裡。
“我還沒說完呢。”
聽到這句話的淩夜淵小心翼翼地鬆了些力道卻沒放開她:“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我這人喜歡自由,不喜歡被關著,不喜歡被人管東管西,更不喜歡彆人碰我的東西。”她說了跟上個小世界一樣的話。
淩夜淵的身體僵硬了一瞬,感覺好像自己所有陰暗的心思都被她看了個一清二楚。
“我不會的...銜青...我愛你,但你是自由的。我向你保證。”
這句話剛落下,鳳銜青就攬著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淩夜淵愣了一下,隨即便是攻城略地般的回應。
這個吻,不是掠奪和試探性的,隻有急切的溫柔纏綿。
係統空間的zero有些看不懂了。
“宿主...上個世界是給故事接吻。這個小世界是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呢...”
鳳銜青抽了些心思回應它:“zero,他是不一樣的。你也說了他是墨淵的碎片,可我除了血與火的記憶之外什麼都想不起來。隻知道墨淵這個名字是魔界的魔王,兩個小世界了,我分得清自己的心。”
婚禮辦的很簡單,卻很鄭重。
沒擺什麼排場,隻有幾桌酒席而已。
來的人不多,都是一路並肩過來的同誌。
先生親自做了證婚人,看向淩夜淵的眼神很好讀懂: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有事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