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的臉出現在她的視線裡,他的臉上還帶著酒氣,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那份平日裡被他死死壓抑的偏執和占有欲,在酒精的催化下,再也無所遁形。
他直勾勾地看著她,眸子裡是毫不掩飾的火。
“殿下……”
“嗯?”
“您……真美。”
鳳銜青被他這副傻樣子逗笑了“怎麼,怕我跑了?”
“是,我怕,怕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說著,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像是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般,將她擁入懷中。
“卿卿,終於……等到你了。”
“以後,您不隻是臣的殿下,也是臣的妻。”
鳳銜青環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知道就好。”
夜色漸深,紅燭搖曳。
在欲海的沉淪中,鳳銜青感覺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從沈淵的身體裡湧出,與她體內的涅盤之火遙相呼應。
是墨淵的靈魂碎片,在與她交融的過程中,徹底蘇醒了。
沈淵,哦不,應該是墨淵了,那恍若無休止的動作更猛烈了幾分。
許久,他才緩緩抬起頭。
那張依舊是沈淵的臉,可那雙眸子裡的神情,卻已經完全不同了。
“青兒……是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
一夜的沉淪,不止沉淪,兩人還談論了許多。
鳳銜青問他當時可有恨她?
“卿卿,我不是傻子,你那箭上的咒法很明顯。”
“你不怪我?”
“我為何要怪你?要怪,也是該怪天帝,而非卿卿。”
鳳銜青心中那塊壓抑了萬年的巨石,終於在此刻轟然落地。
她就知道,他懂她。
此後的數十年,大虞王朝迎來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
所有人都知道,當今聖上鳳昭雖是明君,但他頭頂上,還有兩尊誰也惹不起的大佛。
一位是鎮國長公主,鳳銜青。
另一位,是她的駙馬,權勢滔天的司禮監掌印,沈淵。
坊間傳聞,這二人,才是大虞王朝真正的掌控者。
早朝之上,有不開眼的老臣倚老賣老,哭天搶地地彈劾沈淵“以宦官之身乾政,穢亂朝綱,乃國之大妖”。
鳳昭坐在龍椅上,眉頭緊鎖,正不知該如何是好。
鳳銜青坐在他身側的座位上,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隻是慢悠悠地品著新上的貢茶。
而沈淵,就站在那老臣麵前,笑得一如既往地溫和,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王大人說的是。”他甚至還點了點頭,“咱家一個閹人,確實不該站在這朝堂之上。”
“隻是……”他話鋒一轉,“王大人家的小孫子,今年剛滿六歲吧?前兒個在街上縱馬,踩斷了賣花女的腿,不僅沒賠錢,還讓家丁把人打了一頓,這事兒……王大人知道嗎?”
老臣的臉色瞬間煞白。
“還有,王大人的三兒媳,似乎與府上的馬夫,關係匪淺啊。嘖嘖,就連您那剛滿月的小重孫,眉眼間,都跟那馬夫有七八分相像呢。”
“你……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東廠的詔獄裡,有很多能讓您想明白的法子。”沈淵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王大人,想去試試嗎?”
老臣兩眼一翻,直挺挺地昏了過去。
滿朝文武,噤若寒蟬。
直到鳳銜青放下茶杯,發出一聲輕響,眾人才回過神來。
她打了個哈欠,慵懶地開口。
“皇弟,還有事嗎?沒事本宮就回去補覺了。”
鳳昭立刻會意,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威嚴一些。
“退朝!”
回到公主府。
“還是這麼喜歡嚇唬人。”鳳銜青頭也不回地說道。
“他們該怕的。”墨淵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這天下,隻有我能站在你身邊。”
“行了啊,我的魔王大人。”鳳銜青被他逗笑了,“還演上癮了?彆忘了你現在是個太監,注意人設。”
墨淵動作一頓,隨即有些委屈地在她脖頸間蹭了蹭。
“卿卿,這個身份不好……”
“不好嗎?鳳銜青轉過身捏住他的下巴,學著他平日裡的樣子,笑得又壞又野,“我倒覺得挺好的,夠刺激。”
“乖,聽話。”
墨淵的呼吸瞬間就亂了。
數十年光陰,彈指一過。
鳳昭成了大虞曆史上最有作為的君主,他一生都對自己那位皇姐敬重有加,甚至在史書上,破天荒地將長公主與駙馬的功績,與帝王本紀並列。
而鳳銜青和墨淵,則在過完了他們安穩又略帶點刺激的一生後,於一個開滿了桃花的午後,相擁著,在躺椅上閉上了眼睛。
周圍的景物如水墨般化開,意識回歸的瞬間,鳳銜青發現自己又躺在了那片熟悉的雲朵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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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萬人空巷:家家戶戶的人都從巷裡出來,形容慶祝、歡迎等盛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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