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熊族獸人憋了半天,終於吼出了這麼一句。
是啊……他們崇拜強者,鄙夷弱者,這不就是獸人大陸刻在骨子裡的生存法則嗎?
可這話從鳳銜青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不是滋味兒呢。
好像他們自己,也成了那種可以被隨時拋棄的弱者。
“強詞奪理?”
鳳銜青笑了。
“我隻是把你們心裡想的。嘴上說的,擺上來了而已。”
“怎麼,隻敢說?”
“還是說,你們隻許自己當雙標狗,不許彆人把鏡子遞到你們麵前照一照?”
“你!”
豹族獸人惱羞成怒,獸性的凶悍徹底壓過了理智,瞬間變成了獸型衝著鳳銜青過來。
然而,他快,卻有東西比他更快。
一道黑影擋在了鳳銜青麵前。
是玦淵。
豹族獸人撲來的動作,就那麼硬生生地僵在了半空中。
不是他想停,而是他不敢動了。
林間的風停了,蟲鳴鳥叫聲戛然而止。
那是一種麵對天敵,麵對死亡時,最原始的戰栗。
“咚、咚、咚……”
他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和牙齒不受控製地上下打顫發出的聲音。
另外幾個獸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驚恐地看著玦淵,這個剛才被他們嘲諷為“花瓶”的雄性,此刻僅僅是站在那裡,就讓他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
“聒噪。”
他緩緩抬起手。
“彆。”
一隻柔軟的手,輕輕覆蓋在了他的手背上。
“跟幾隻蒼蠅置氣,沒意思。”
她說著,還伸手在玦淵堅實的胸膛上拍了拍,像是安撫一隻炸了毛的大貓。
“乖,聽話。”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那危險的感覺才消失。
林間,又恢複了之前的生機。
那幾個獸人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後背的獸皮衣已經被冷汗徹底浸透。
他們看向玦淵的表情,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輕蔑和嘲諷,隻剩下無儘的恐懼。
這個雄性……到底是什麼東西?!
“嘖。”
鳳銜青嫌棄的看了他們一眼。
“心理素質真差。”
她拉著玦淵,轉身就準備走,走了兩步,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回頭衝他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對了,你們不是說,那個叫獅昊的,是年輕一輩最強者嗎?”
熊族獸人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
“那正好。”
鳳銜青的笑容愈發玩味。
“回去告訴你們那個什麼獅昊。”
“讓他洗乾淨點,晚上在銀狼部落的篝火晚會上等我。要是去要是去晚了,讓他知道,什麼叫災厄。”
說完,她不再理會那幾個已經徹底石化的獸人,拉著玦淵,頭也不回地朝著銀狼部落的方向走去。
林間,隻留下她那囂張至極的宣言,和那幾個麵如死灰的獸人。
“她……她剛才說什麼?”
許久,那個豹族獸人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問。
“她……她這意思是讓獅昊大人做她的第二獸夫麼?”
ps.不可能的哈~他們主觀臆斷。)
“瘋了!她一定是瘋了!”
熊族獸人驚恐地大叫起來,“她怎麼敢!她怎麼敢這麼跟獅昊大人說話!”
“可……可是她身邊那個雄性……”
另一個狼族獸人聲音裡帶著哭腔,“你們感覺到了嗎?剛才……剛才我好像看到了我太奶奶……”
幾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同樣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