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銜青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艱難地轉過頭,看到鳳銜青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他的麵前。
“我這個人呢,一向尊老愛幼。”
“所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帶著你的這些廢物,滾。”
“還是說……”
她的視線,落在了鳳嘯天那六條狐尾上。
“你想把這幾條尾巴,留下來,給我當個坐墊?”
鳳嘯天渾身劇烈地顫抖著,是氣的,也是怕的。
他想放狠話,可一接觸到鳳銜青那雙眼睛……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滾。”
鳳嘯天如蒙大赦,他甚至不敢再看鳳銜青一眼,攙起還在發抖的鳳靈,帶著那群躺在地上哀嚎的手下,連滾帶爬地跑了。
狼狽得像一群喪家之犬。
“嘖。”
鳳銜青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撇了撇嘴。
“真沒勁,還以為能多玩一會兒呢。”
回到山洞內,她先是把大床放了出來,隨後……看向玦淵。
“好了,蒼蠅都趕跑了。”
“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
她湊近了些,溫熱的酒氣混合著她身上獨特的冷香,一同噴灑在玦淵的耳畔。
玦淵的身體瞬間繃緊,那條一直安分地垂在地上的尾巴,不受控製地卷了起來,尾巴尖兒輕輕掃著地麵。
鳳銜青滿意地欣賞著他的反應,唇角勾起一抹壞笑。
“哦,想起來了。”
她的聲音壓得更低,像情人間的耳語,又像是妖精的蠱惑。
“你說,你想吃了我。”
玦淵的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
他沒有回答,而是用行動代替了言語。
下一秒,鳳銜青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已經被他抱了起來,重重地壓在剛放出來的那張床上。
他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沒有技巧,隻有最原始的,帶著瘋狂占有欲的啃噬。
他像一頭在沙漠裡跋涉了數日的野獸,終於找到了那片能拯救他生命的綠洲,急切地,瘋狂地,想要將她吞噬入腹,與自己融為一體。
鳳銜青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卻不惱,反而笑了起來。
她伸出手,沒有推開他,而是捧住了他的臉。
“彆急。”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像是被他點燃的火焰,燎過喉嚨。
“這麼個吃法,可是會消化不良的。”
她一個巧勁翻身,瞬間扭轉了局勢。
現在,輪到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了。
身下的男人,黑發淩亂地散在雪白床單上,黑與白的極致對比,充滿了視覺衝擊力。
“想吃我,就要有想吃的樣子。”
鳳銜青俯下身,發絲垂落,搔刮著他滾燙的胸膛。
“乖,躺好。”
她的吻,與他截然不同。
輕柔的,帶著安撫的,如同羽毛,一點點,一寸寸,落在他緊繃的身體上。
從眉心,到鼻梁,再到那緊抿的薄唇。
她像一個最有耐心的獵人,在安撫自己捕獲的,最凶猛,也最珍貴的獵物。
玦淵的身體,在她的親吻下,一點點地放鬆下來。
不過……他的手,緊緊地抓著身下的獸皮,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