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一直都是想著擺爛
越華宗的暮鼓聲驚起了一樹寒鴉,上官婉兒正窩在後山的水榭裡逗蜂引蝶。她把藏在袖中的《太清金典》扔進荷池,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半邊裙裾:修仙這檔子事,聽著熱鬨,實則跟熬粥差不多——火候不好還燙手。
趙長老的拂塵突然掃過荷葉,驚得蓮蓬落了一地:婉兒姑娘的記性倒好,蒼老的聲音比深秋的寒露還冷,二十年前你在藏經閣摔壞那隻琉璃瓶,險些讓半座後山的元氣散儘——當時怎麼不見你擺爛?
婉兒踮腳去夠荷葉上的露珠,指尖沾了半截斷柄:趙長老記仇的本事也似金石不朽,她突然轉過身,方才的憊懶全然不見,不過您當年偷教我《太清金典》第九卷,怕也是衝著這副靈骨來的?她掀起衣袖,露出左腕處流轉的黯青靈紋。
老者眼皮都沒抬,拂塵直指牆角的山茶:那株烈火焚心花要開七日才會凝出火靈珠,他頓了頓,枯枝般的手指拂過水榭欄杆,你若能在子時前取到它,這廂後山的雜役便由我來當。
婉兒的靴尖在青石板上碾出一聲輕笑:趙長老這算不算誘拐童工?語末已化作一道煙羅幻影,周身寒芒驟起時,後山的山茶正在月下盛放。
婉兒指尖的寒芒甫一觸及山茶花蕊,火靈珠卻像被驚動的朱雀,突然化作流火竄向半空!她雙袖鼓風,試圖以落英掌法卷住那抹火光,哪知火靈珠竟化作細碎火星,沿著她的銀白發絲逆流而上——
哼,老夫還當你靈紋大成。趙長老的拂塵不知何時掠過月光,恰好截斷火星的去路。婉兒踉蹌著跌坐在石階上,腕間黯青紋路正被燙出縷縷青煙,趙長老這是要毀我容?她忽然斂去笑意,從懷中取出半塊龜裂的玉佩,二十年前您暗中送我這玉,不就是為了叫我在山崩時能保全性命?
火靈珠在拂塵絲縷間盤旋,似被某種韻律牽引。趙長老袍袖下,三枚銅錢突然無風而轉:越華宗的靈脈,五十年後將因你入境失敗而斷。銅錢化作弧光斬斷最後一縷火星,這火靈珠乃前宗主動用畢生修為凝成的養元符,你若真成了擺爛的廢物,他轉身時袍角掃過水榭欄杆,老夫便去陪葬好了。
後山晨霧漫起時,婉兒的銀發已沾滿焦痕。她望著趙長老遺落的拂塵碎片,忽然對著晨曦抬手——半邊衣袖無風自裂,露出內裡繡著的金線烈火紋,正與山茶花枝灼灼輝映。
越華宗後山的晨霧被清泉衝散,趙長老將最後一片雲夢澤的靈芝塞進婉兒懷中時,指尖沾染的不是青城雪泉,而是二十年前山崩時濺在玉佩上的血色。他望著婉兒發間尚未熄滅的火星,忽然笑得像是春日融雪。
你可知當年我築基時,金丹也這般活像隻撲棱翅膀的雀兒?他褪去外袍,露出裡層用金線繡著烈火紋的道袍,腰間玉佩與婉兒腕間的黯青靈紋遙相呼應,若非你那塊玉,老夫早被三年前的山崩碾成飛灰。
婉兒用袖子摩挲著火靈珠的殘溫,忽然聽見牆角傳來細微的碎裂聲。她循聲望去,卻發現趙長老腳邊的石階正滲出點點血紅——那是二十年前山崩時濺在玉佩上的血色,此刻正順著石縫流入花壇,滋養著那株即將開敗的山茶。
原來宗門砸了築基丹、禦劍符,又把上乘功法灌給你,不是因為你姓了那姓。婉兒的聲音比晨露更清冷,而是因為你這塊玉,恰好能承載老趙氏滿門的因果。
趙長老拂塵掃過花壇,火紅的花瓣瞬間凝成冰晶:老夫年輕時在青城山見這玉佩第一眼,便知它要找的主人還沒出世。他忽然蹲下身,用指背輕觸婉兒腕間的靈紋,越華宗的靈脈,五十年後將因你入境失敗而斷——話音未落,腕間黯青紋路突然逆流而上,直衝眉心!
所以宗門才要把最好的資源堆給你?婉兒下意識捂住眉心,卻見趙長老的銀發裡滲出點點血紅,像是山茶花汁染透的霜雪,可我根本不是趙氏血脈!
拂塵突然橫掃而過,將婉兒逼退三尺。趙長老眉心滲出的血紅竟化作烈火雛形,與婉兒腕間的黯青靈紋遙相呼應:二十年前山崩時,老夫用這塊玉護住你的靈台,卻沒想到你的骨子裡——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咳出的血珠在石階上凝成火苗,藏著整座越華宗都無法催動的火靈根!
晨霧散儘時,後山的石階上隻留下兩行交替的腳印,一串是趙長老咳出的血火,一串是婉兒腕間滲出的青芒。牆角的山茶花突然無風自動,最鮮豔的那朵正被趙長老遺落的拂塵絲縷托起,在晨光中漸漸透明,露出內裡流轉的黯青紋路——
恰似越華宗後山冰泉裡,那條永遠遊不出石縫的火靈魚。趙長老從未老去的秘密,藏在後山冰泉裡那條未曾遊動的火靈魚身上。
當晨曦穿透山茶花時,婉兒突然發現趙長老銀發間隱匿的爪痕正泛起冰藍色熒光。他從懷中取出半塊龜裂玉佩,輕輕一抖,內裡竟灑出細碎的星芒:老夫築基那年,青城山的冰川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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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下意識握住他腕間血色烙印,卻觸到一層冰涼的鱗片。趙長老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膛上三道新月形淺痕,與婉兒耳後的爪印竟如出一轍:你當越華宗的築基丹是白吃的?若非要封住你體內的火靈根,你以為老夫的金丹為何會在二十五歲那年碎成冰渣?
冰泉突然傳來悠長的嗚咽聲,遠處山茶花竟在瞬間全數綻放。趙長老的銀發無風自燃,卻在半空中凝結成烈火雛形:老夫當年為了替你改命,把金丹敲成三塊塞進玉佩,才讓你活過五歲。他突然扯下腰間玉佩,露出內裡流轉的黯青紋路,而越華宗砸資源給你,不過是想讓你把這條火靈魚養得更大些。
婉兒突然扯開衣襟,露出左肋下三寸處的月牙形胎記,恰好與趙長老胸膛上的爪印位置重合。拂塵掃過花壇時,最鮮豔的那朵山茶突然透明起來,露出內裡流轉的黯青紋路——恰似冰泉裡被冰封了五百年的火靈魚,正用尾巴摩挲著冰麵,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聲音。
趙長老的銀發在晨光中泛起血色漣漪,他突然抬手按住婉兒眉心,掌心滲出的竟是冰藍色的火光:你體內的火靈根,正在用越華宗的靈脈當養料。他聲音裡透出從未有過的苛責,可你連金丹都結不穩,還想擺爛?
後山的霧氣突然逆流而上,將兩人裹在火紅的光團中。婉兒突然抬手按住趙長老咳血的喉結:你根本不是人類。她的瞳孔中閃過一道冰藍色的火光,你當年敲碎的不是金丹,而是火靈魚的鱗片。
趙長老突然笑出聲,銀發在晨光中燃燒得愈發燦爛:老夫當年在青城山見過火靈魚,它們被困在冰洞裡,靠吃落花的骨灰化靈。他突然把拂塵塞進婉兒手中,現在輪到你去撞開那道冰洞了。
冰泉突然傳來第二聲嗚咽,婉兒腕間的黯青靈紋突然逆流而上,沿著脈絡直衝眉心!趙長老的拂塵突然纏住她的發絲,將她拖至花壇邊:你當越華宗為何要砸資源給你?若非你體內藏著老趙氏滿門的因果,你以為那些禦劍符是糖豆?
晨霧散儘時,山茶花瓣化作烈火雛形,沿著拂塵絲縷攀上婉兒的發梢。冰泉深處突然傳來連綿的碎裂聲——那條被冰封了五百年的火靈魚,正在用尾巴摩挲冰層,留下一道道血色裂痕。
所以你一直在逼我入京失敗?婉兒突然扯下腰間玉佩,對著晨曦咬破指尖,可我根本不是老趙氏!
趙長老突然把拂塵塞進婉兒手中,聲音裡透出從未有過的急切:老夫當年為了替你改命,把金丹敲成三塊塞進玉佩,才讓你活過五歲。他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口一道陳舊的爪痕,你當越華宗為何要砸資源給你?若非你體內藏著老趙氏滿門的因果,你以為那些築基丹是糖豆?
婉兒的瞳孔中閃過一道冰藍色的火光,她突然對著冰泉跪下:我身上到底有什麼,能讓越華宗的靈脈為我斷,讓老趙氏的火靈為我困?
趙長老突然笑出聲,銀發在晨光中燃燒得愈發燦爛:等你撞碎體內那層冰膜時,老夫再告訴你,當年在青城山見過的那隻火靈魚,為何會對著冰川哭。
後山的山茶突然全部綻放,花瓣化作烈火雛形,沿著趙長老的拂塵絲縷攀上婉兒的發梢。冰泉深處突然傳來連綿的碎裂聲——那條被冰封了五百年的火靈魚,正在用尾巴摩挲冰層,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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