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攻擊,沒有傷亡,但這種針對個人裝備的、精準而羞辱性的“解構”,比直接的攻擊更讓人感到恐懼和無力!他們麵對的仿佛不是一個有形的敵人,而是一個無所不在、喜歡惡作劇的、擁有超自然力量的“精靈”!
“集合!向我靠攏!快!”阪本曹長聲嘶力竭地喊道,他的聲音也因為恐懼而變調。他從未經曆過如此詭異的戰鬥,不,這根本不能稱之為戰鬥!
然而,混亂才剛剛開始。
就在士兵們驚慌失措地向曹長靠攏時,一陣奇異的聲音,突然從他們頭頂的樹冠中傳來。
那聲音……清脆、婉轉、帶著某種獨特的韻味和節奏。
“啾啾~唧唧~~咕咕~~~”
聲音由弱變強,起初隻是一兩聲,很快便連成一片,仿佛有數十隻、上百隻鳥兒在同一時間,在同一片樹冠上,開始了它們夜間絕不該有的、異常活躍的“大合唱”!這合唱並非雜亂無章,仔細聽去,甚至隱隱帶著某種……歡快又戲謔的旋律?
所有日軍士兵都驚呆了,下意識地抬頭望向黑漆漆的樹冠。這大晚上的,哪來這麼多鳥?還叫得如此整齊劃一,如此……“人工化”?
下一刻,讓他們魂飛魄散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從濃密的樹冠陰影中,呼啦啦地飛出了一大群……鳥!
但這些“鳥”的形態,極其詭異!它們的大小、形狀各不相同,有的像是用破爛的樹葉和苔蘚胡亂拚湊而成,有的則明顯是樹枝和藤蔓扭曲纏繞的產物,甚至還有幾隻,分明就是他們剛剛丟失的軍帽、水壺甚至子彈盒,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強行扭曲、賦予了類似鳥類的粗糙外形,撲棱著根本不存在的“翅膀”,歪歪扭扭地、發出那種詭異的鳴叫,在他們頭頂盤旋、俯衝!
這是一支由山林雜物和日軍丟失的裝備組成的、徹頭徹尾的“偽軍鳥群”!
鳥群繞著驚恐萬分的日軍士兵低空盤旋,那“啾啾咕咕”的叫聲此刻聽起來充滿了嘲弄。它們不時俯衝下來,用粗糙的“喙”可能是樹枝尖端,也可能是水壺的壺嘴)啄一下士兵的頭皮,或者用“翅膀”可能是破爛的布片,也可能是展開的子彈帶)拍打他們的臉頰。雖然
造不成什麼實質傷害,但那冰冷的觸感、那完全超出理解範圍的詭異景象,徹底擊潰了這些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士兵的心理防線。
“妖怪!是山妖!”
“我們觸怒山神了!”
“快跑啊!”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剩餘的日軍士兵徹底失去了戰鬥意誌,丟盔棄甲,如同沒頭蒼蠅般,哭爹喊娘地朝著來時的方向狼狽逃竄,連回頭開槍的勇氣都沒有。阪本曹長試圖阻止,卻被一隻由他丟失的指揮刀鞘變成的、特彆巨大的“鐵皮怪鳥”迎麵撞在臉上,摔了個四腳朝天,最終也隻能連滾爬爬地跟著潰兵一起逃命。
那支詭異的“偽軍鳥群”在他們身後盤旋追逐了一段距離,發出更加“歡快”和“響亮”的鳴叫,仿佛在舉行一場勝利的遊行,直到潰兵徹底消失在黑暗的林地中,才紛紛解體,化作普通的雜物、樹葉和廢棄裝備,嘩啦啦地掉了一地。
山林,重歸寂靜。仿佛剛才那場荒誕離奇的鬨劇從未發生過。
……
藏身的山洞內。
龍淵、趙大虎和小陳,都清晰地聽到了遠處隱約傳來的、日軍士兵驚恐的尖叫和混亂的奔跑聲。雖然看不到具體情形,但那種源於極致恐懼的嘶吼,是做不了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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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虎和小陳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他們握緊了手中的槍,準備迎接可能發生的戰鬥,但戰鬥……似乎以一種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在洞外遙遠的地方,開始並……結束了?
隻有龍淵,臉上帶著一種混合了哭笑不得、如釋重負以及深深震撼的複雜表情。他胸口的葫蘆,傳來一陣陣心滿意足、甚至帶著點“求表揚”意味的輕微悸動。通過那玄妙的聯係,他雖然未能“看”到全過程,但卻清晰地“感知”到了鬨鬨導演的這場“群鳥驚敵”大戲的輪廓和結局。
“好了……暫時……安全了。”龍淵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身體因為精神的放鬆而幾乎虛脫,他靠著岩壁,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的沙啞,“追兵……被嚇跑了。”
“嚇跑了?”小陳瞪大了眼睛,“怎麼嚇跑的?龍兄弟,是你……還是鬨鬨……”
龍淵苦笑著,儘量簡單地描述了一下葫鬨鬨那匪夷所思的“傑作”——丟失的裝備、自動係上的鞋帶、以及最後那支由雜物和敵軍裝備組成的、進行夜間噪音騷擾的“偽軍鳥群”。
趙大虎和小陳聽完,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半天合不攏。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對“能力”的認知範疇,這簡直就是……神話誌怪小說裡才會出現的情節!
“用……用鬼子的褲衩……和水壺……變成鳥……去嚇唬他們?”小陳結結巴巴地重複著,臉上的表情扭曲,想笑,又覺得這場合笑出來不太合適,最終化為一種極其古怪的齜牙咧嘴。
趙大虎也是半晌無言,最後重重地拍了拍龍淵的肩膀,語氣複雜無比:“龍兄弟……你這寶貝葫蘆……真是……真是……”他“真是”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最終化為一聲長長的、帶著無儘感慨的歎息,“乾得漂亮!”
雖然方式荒誕不羈,但結果無疑是好的。一支裝備精良的日軍搜索小隊,未發一槍一彈,就被以這種極具羞辱性的方式徹底擊潰了鬥誌,短時間內恐怕不敢再輕易深入這片被他們視為“受詛咒”的黑風峪。這為他們贏得了寶貴的喘息之機。
龍淵摩挲著胸口的葫蘆,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了礦井下的沉重,又想起了剛才鬨鬨那輕佻卻有效的退敵方式。曆史的重量與葫蘆的輕佻,這兩種看似矛盾的特質,在此刻奇異地融合在了一起。對抗黑暗與苦難,或許並非隻有一種悲壯慘烈的方式,也可以用這種看似不著調、卻直指人心的戲謔與否定。
“它隻是在用它的方式……淨化‘汙穢’。”龍淵輕聲說道,像是在對趙大虎他們解釋,又像是在對自己強調。
那一夜,剩餘的時間過得異常平靜。或許是被鬨鬨的“惡作劇”徹底震懾,再無追兵敢靠近這片區域。
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眾人收拾行裝,繼續踏上逃亡之路。經過一夜的休整,尤其是精神上因為擊退追兵abeitinabizarreay)而獲得的短暫放鬆,大家的體力都恢複了一些。
當他們行進到昨天日軍小隊遇襲的那片坡地附近時,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忍不住駐足。
隻見林間的空地上、灌木叢中,散落著各式各樣的日軍裝備——開裂的子彈盒、斷裂的背包帶、扭曲的水壺、甚至還有幾頂掛在高高樹梢上的軍帽……一片狼藉,仿佛這裡剛剛經曆了一場非傳統的、專門針對物資的洗劫。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在幾棵大樹的枝椏間,竟然真的用藤蔓、樹枝和破布,粗糙地搭建著幾個巨大的、形似鳥巢的東西!巢穴裡麵,甚至還精心擺放著幾顆日軍的手雷)當然,引信部分被某種力量悄然破壞了,變成了無害的裝飾品),以及一些閃閃發亮的子彈殼,如同某種怪鳥收集的閃亮“寶藏”。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在這片充滿荒誕景象的坡地上,形成一種極其怪異而又令人忍俊不禁的畫麵。
小陳指著那些“鳥巢”和裡麵的“收藏品”,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北平遛鳥俠!龍兄弟,我看你這葫蘆,以後就得叫‘北平遛鳥俠’!專遛鬼子這種‘惡鳥’!”
“北平遛鳥俠……”龍淵咀嚼著這個帶著幾分市井江湖氣、又無比貼切鑒於鬨鬨昨晚的“傑作”)的稱號,再看看胸口的葫蘆,它似乎對這個新外號還挺受用,傳遞來一絲愉悅的波動。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卻也不自覺地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是啊,曆史的重量需要背負,但前行的路上,或許也需要這麼一點看似“輕佻”的、打破常規的勇氣與智慧。
他抬頭望向黑風峪更深處的方向,那裡的山路依舊險峻,未來的危機依舊未知。
但此刻,他的腳步,卻莫名地輕快了幾分。
“走吧,”他對眾人說道,聲音平穩而堅定,“我們繼續趕路。”
一行人繞過那片充滿了鬨鬨“行為藝術”的坡地,再次隱沒在蒼茫的山林之中。隻是他們的隊伍裡,似乎多了一個無聲的、喜歡用荒誕方式對抗敵人、淨化苦難的夥伴,以及一個或許在未來,會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帶著戲謔色彩的名號——
“北平遛鳥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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