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乾事的落網，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巨石，激起的漣漪迅速擴散。連夜審訊雖未完全撬開他的嘴，但結合其他線索，根據地保衛部門順藤摸瓜，又揪出了兩名潛伏更深、與“影舞者”有間接聯係的暗樁，並對幾條關鍵渠道進行了嚴密布控。日軍的這次滲透計劃遭到了沉重打擊，短期內難以恢複。
然而，“影舞者”小組的威脅並未解除。據殘存線索推斷，這個小組行動極其獨立，錢乾事很可能隻是外圍棋子，真正的核心成員依舊隱藏在暗處，並且因為這次打草驚蛇，其行動可能會更加隱蔽和狠毒。
與此同時，來自保定城內的情報顯示，日軍高層對“幽靈”的忍耐似乎達到了極限。一方麵，他們加強了內部管控和對超自然現象的“科學”研究儘管方向錯誤）；另一方麵，一場旨在“提振士氣”、“彰顯大和文化優越性”的大型活動，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中。
“據內線傳出的消息，”張主任指著地圖上保定城中心區域，“日軍為了挽回顏麵，衝淡之前‘軍營鬨劇’的影響，決定在三日後，於其駐保定司令部前的廣場上，舉行一場所謂的‘聖戰歌舞伎慰靈祭’。屆時，不僅會有高級軍官出席，還會強迫大量保定市民到場觀看，宣揚他們的‘武運’和‘文化’。”
趙大虎啐了一口：“呸！黃鼠狼給雞拜年！還不是想靠著吹拉彈唱，給自己臉上貼金，順便恐嚇老百姓！”
王翰扶了扶眼鏡，冷靜分析：“這確實是一場政治作秀。但對我們而言，這也是一個機會。如果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次狠狠地打擊他們的氣焰，無疑能極大鼓舞我方民心，同時進一步瓦解日軍本就搖搖欲墜的士氣。”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龍淵。
龍淵沉吟著。故技重施“皇帝新裝”？敵人肯定有所防備，而且場合不同，效果未必好。強攻破壞？風險太大，容易造成平民傷亡。
他的意識下意識地沉入葫蘆空間。經過“槐木心”的持續滋養和之前“假叛變”行動中信念的淬煉，空間內的幾團能量似乎都恢複了不少活力。那團“戲謔能量”本源雖然依舊微弱，但內部閃爍的符文雛形卻清晰了幾分；因果律符文也恢複了一絲微弱的光澤；而“情報信念”光團則最為穩定厚重。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團跳躍的“戲謔能量”上。既然敵人要彰顯他們的“文化”，要搞“歌舞伎”表演……那何不從他們最引以為傲的“文化符號”入手，再來一場釜底抽薪的“時尚秀”呢？
一個比“皇帝新裝”更加荒誕、更具視覺衝擊力的計劃，在他腦海中逐漸成型。
“或許……我們可以讓他們的‘慰靈祭’，變成一場和服漫天飛的‘時裝發布會’？”龍淵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帶著葫鬨鬨式戲謔的弧度。
“和服漫天飛？”趙大虎瞪大了眼睛，沒太明白。
龍淵解釋道：“不是讓他們脫衣服，而是……讓他們的和服，自己‘飛’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脫離他們的身體，在空中‘翩翩起舞’！讓這場嚴肅的‘慰靈祭’，徹底變成一場滑稽的鬨劇！”
指揮部內安靜了一瞬，隨即響起幾聲壓抑不住的抽氣聲。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太匪夷所思，太打臉了！
張主任眼中精光一閃：“有把握嗎？範圍、目標如何控製？”
龍淵在心中快速與葫鬨鬨溝通了一下，回答道：“有把握。目標鎖定為參加表演的歌舞伎、以及台下前排那些穿著正式和服或軍禮服的日軍高官。範圍可以精確控製在那片廣場區域。消耗會比上次大，但應該能支撐。”
“好！”張主任一拍板，“就按這個方案準備！我們要讓鬼子知道，他們的‘文化炫耀’，在我們看來，不過是沐猴而冠，一場笑話！”
三日後的保定城中心廣場。
果然如情報所述，廣場被裝飾得充滿了日式風格，舞台搭建得頗為華麗。台下前排，坐著包括新任特高課課長、駐軍司令在內的眾多日軍高官，一個個穿著筆挺的軍禮服或莊重的和服，麵色“肅穆”。周圍則被強征來的保定市民圍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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