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公路的車輪聲尚未遠去,龍淵與鬨鬨剛抵達湘桂邊境的柳州,就被眼前的景象觸動。街道上沒有昆明城的喧囂,卻處處透著生機——百姓們自發組織的運輸隊正扛著麻袋匆匆趕路,路邊的鐵匠鋪裡火花四濺,叮叮當當的敲打聲中,鋤頭、鐮刀與簡易的防禦器械一同出爐;街角的識字班坐滿了男女老少,黑板上“抗戰必勝”四個大字被雨水衝刷得有些模糊,卻依舊透著堅定的力量。
“龍先生,薛將軍的先頭部隊已在城郊紮營。”趙峰驅車載著兩人穿過市區,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您彆看柳州隻是個中等城市,這裡可是湘桂黔鐵路的樞紐,也是大後方重要的物資集散地。沿海工廠內遷後,不少兵工廠、紡織廠都設在這裡,前線的槍炮彈藥、將士們的被服鞋襪,很多都是從這裡生產運出的。”
龍淵望著窗外,鬨鬨的綠光輕輕掃過街道,傳遞來“溫暖”“堅韌”的意念。葫蘆裡的器靈似乎能感受到這片土地上的生命力,那些在戰火中依舊埋頭勞作的百姓,那些稚嫩卻堅定的臉龐,都讓它的能量波動變得愈發柔和。
抵達臨時指揮部時,薛嶽將軍正對著地圖皺眉。看到龍淵到來,他立刻迎上前:“龍淵,你來的正是時候!日軍近期不僅在邊境集結重兵,還派了大量‘櫻花社’特務潛入柳州及周邊城鎮,目標不是軍事據點,而是兵工廠、糧倉和交通樞紐。他們想從根基上瓦解大後方的生產能力,讓前線斷供!”
薛嶽將軍指著地圖上的紅圈:“柳州兵工廠負責生產迫擊炮和槍彈,是前線的‘彈藥庫’;城郊的洛埠糧倉儲存著數十萬石糧食,供應湘桂前線和周邊百姓;還有湘桂鐵路的柳江大橋,是物資轉運的關鍵。根據情報,‘櫻花社’代號‘黑鼠’的特務頭子帶著一批人潛伏在市區,計劃在三日後的‘物資轉運日’同時動手,炸毀兵工廠、焚燒糧倉、破壞大橋。”
龍淵接過情報,鬨鬨的綠光掃過紙麵,瞬間捕捉到幾處隱晦的能量標記——那是“櫻花社”特有的加密信號,與之前晴隆盤山據點的能量特征同源,隻是更加隱蔽。“他們這次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切斷大後方的生產與轉運鏈路。”龍淵沉吟道,“前線的勝利離不開物資支撐,而這些物資的背後,是無數百姓的辛勞。我們不僅要守住軍事防線,更要守住這些民生與生產的根基。”
次日清晨,龍淵與鬨鬨喬裝成商人,前往柳州兵工廠探查。工廠隱藏在城郊的山穀中,四周由士兵守衛,門口的牌子上寫著“利民農具廠”,實則是內遷的兵工廠之一。走進廠區,機器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工人們穿著粗布工裝,額頭滲著汗水,正有條不紊地忙碌著——有的在車床前加工槍炮零件,有的在組裝迫擊炮,還有的婦女在分揀彈藥,動作嫻熟而專注。
“這些工人大多是從沿海遷來的,還有不少是當地的農民和手工業者。”陪同的工廠負責人老陳介紹道,“抗戰爆發後,很多工廠毀於戰火,工人們帶著機器、圖紙,千裡迢迢遷到後方。條件雖然艱苦,沒有先進設備,甚至經常停電,但大家都憋著一股勁,想多造些槍炮,讓前線將士多一分勝算。”
龍淵注意到,車間的牆角堆著簡陋的窩頭和鹹菜,工人的手上布滿老繭和傷痕,有的甚至纏著繃帶,卻依舊堅守崗位。鬨鬨的綠光輕輕落在一名年輕工人的手上,那隻手因為長期操作機床,指關節腫大,卻穩穩地握著銼刀,打磨著槍管。葫蘆傳遞來“敬佩”的意念,溫潤的綠光悄悄包裹住工人的雙手,緩解著他的疲憊。
“最近有沒有發現可疑人員?”龍淵問道。
老陳點點頭,神色凝重:“前幾天有幾個陌生人自稱來采購農具,四處打聽工廠的布局和生產時間,形跡很可疑。我們沒敢讓他們深入廠區,已經把情況上報了。而且最近車間總出怪事,有時候機器會莫名故障,有時候原材料會突然失蹤,我們懷疑是特務在搞破壞。”
龍淵讓鬨鬨展開能量探測,綠光穿透廠房的牆壁,覆蓋了整個廠區及周邊區域。很快,鬨鬨傳遞來警示——工廠西側的雜樹林裡,藏著三股敵意能量,身上攜帶的微型炸藥散發著危險信號;車間的通風管道裡,還潛伏著一名特務,正用微型相機拍攝生產圖紙。
“鬨鬨,解決通風管道裡的人,彆驚動工人。”龍淵低聲下令。綠光一閃,通風管道內的特務突然被無形的能量束縛,相機滑落,人也暈了過去。鬨鬨隨後操控管道內的灰塵,將特務輕輕送出廠區,交給在外等候的趙峰。
“西側樹林裡的特務交給我。”龍淵對老陳交代了幾句,便悄悄繞到廠區後方。雜樹林裡的三名特務正調試炸藥,準備趁夜間混入工廠。龍淵讓鬨鬨用藤蔓纏住他們的腳踝,三人猝不及防摔倒在地,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龍淵一一製服。
審訊後得知,這些特務隻是先頭哨探,“黑鼠”的核心力量潛伏在市區,正準備利用洛埠糧倉的轉運工作,實施焚燒計劃。“洛埠糧倉的糧食不僅供應前線,還保障著周邊十幾個縣的百姓口糧,一旦被毀,後果不堪設想。”趙峰看著審訊記錄,語氣沉重,“而且現在大後方物價飛漲,糧食本就緊張,要是糧倉出事,很可能引發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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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龍淵與鬨鬨前往洛埠糧倉。糧倉建在柳江岸邊,由數十個巨大的土坯倉組成,周圍挖著壕溝,士兵們荷槍實彈守衛著。糧倉內,百姓們正排隊領取救濟糧,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卻秩序井然。負責糧倉管理的老張告訴龍淵,為了應對通貨膨脹和糧食短缺,國民政府實行了田賦征實政策,百姓們將糧食上繳國家,再由政府統籌分配,保障軍民的基本需求。
“這些糧食來之不易啊。”老張指著遠處的農田說,“去年遭遇旱災,糧食減產,農民們還是勒緊褲腰帶,把最好的糧食上繳。有的農戶甚至把種子都捐了出來,說前線將士要打仗,不能餓著肚子。我們保管糧食,責任比天大,一點都不敢馬虎。”
龍淵走到糧倉內部,看著堆積如山的糧食,空氣中彌漫著穀物的清香。鬨鬨的綠光掃過糧倉,發現幾處牆角被鑽了小洞,裡麵藏著浸過煤油的棉絮和定時引信——顯然是特務提前布置的,隻要時間一到,就會引燃糧倉。
“鬨鬨,用能量隔絕這些引信,同時修複牆角的漏洞。”龍淵下令。葫蘆綠光閃爍,浸油棉絮被無形的能量包裹,引信失效;牆角的小洞則被泥土和藤蔓填補,與周圍的牆壁融為一體,不留痕跡。
“龍先生,您這葫蘆可真神奇!”老張見狀,又驚又喜,“有您在,我們心裡就踏實多了。這些糧食是百姓的血汗,是前線的命脈,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離開糧倉時,夕陽西下,柳江的水麵泛著金色的波光。岸邊,百姓們正推著獨輪車,將剛收割的稻穀運往糧倉,孩子們也幫忙搬運著小捆的稻草,臉上洋溢著樸實的笑容。龍淵忽然明白,大後方的堅韌,從來不是一句口號,而是藏在工人布滿老繭的雙手裡,藏在農民彎腰收割的身影裡,藏在百姓排隊領糧時的秩序裡。
第三日便是“物資轉運日”。清晨,柳州城就忙碌起來——兵工廠的槍炮彈藥被裝上火車,糧倉的糧食被搬上輪船,柳江大橋上,車輛、行人絡繹不絕,一派繁忙景象。龍淵與鬨鬨潛伏在柳江大橋附近的製高點,趙峰則帶著特工分彆守衛在兵工廠和糧倉,傑克也帶著幾名飛虎隊隊員趕來支援,負責警戒空中情況。
“鬨鬨,加強能量探測,重點關注大橋、兵工廠和糧倉三個方向。”龍淵低聲說。葫蘆的綠光擴散開來,形成一張巨大的能量網,覆蓋了整個柳州城。很快,鬨鬨傳遞來密集的警示意念——十餘名特務偽裝成搬運工,混入了兵工廠的運輸隊;二十餘名特務手持燃燒瓶,正朝著洛埠糧倉進發;柳江大橋的橋墩下,還有幾名特務在安裝炸藥,為首的正是代號“黑鼠”的特務頭子。
“行動!”龍淵一聲令下。
兵工廠方向,鬨鬨的綠光瞬間籠罩運輸隊,特務們手中的炸藥包被能量轉化為無害的泥土,偽裝成搬運工的特務們剛想反抗,就被趙峰帶領的特工製服。工人們雖然受到驚嚇,但在負責人的指揮下,依舊有條不紊地將物資裝上火車,沒有耽誤轉運進度。
洛埠糧倉方向,特務們剛靠近糧倉,就被突然升起的藤蔓纏住了雙腳。鬨鬨操控著糧倉周圍的灑水裝置,噴出大量清水,將特務們手中的燃燒瓶澆滅。守衛糧倉的士兵和百姓們見狀,紛紛拿起鋤頭、扁擔,協助特工們製服特務。有幾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也顫巍巍地舉起拐杖,朝著特務們怒斥,眼神中滿是不屈的怒火。
柳江大橋方向,“黑鼠”正帶著手下安裝炸藥,準備炸毀橋墩。龍淵讓鬨鬨傳送自己到橋墩下,綠光一閃,他瞬間出現在“黑鼠”身後。“黑鼠”察覺不對,轉身拔出匕首,帶著黑色的能量波刺來。龍淵側身避開,一拳擊中他的胸口,“黑鼠”悶哼一聲,後退幾步,眼中滿是猙獰:“龍淵,你壞了我們多少次好事!今天我要讓你和這座橋一起毀滅!”
“你休想破壞大後方的安寧!”龍淵怒斥道。鬨鬨的綠光暴漲,將橋墩下的炸藥全部包裹,引信被能量切斷,徹底失效。“黑鼠”見狀,想要引爆身上的炸藥,卻被鬨鬨的能量束縛住手腳,動彈不得。龍淵趁機上前,將其製服。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飛機的轟鳴聲。傑克的聲音通過無線電傳來:“龍先生,四架日軍轟炸機正朝著柳州飛來,目標是兵工廠和柳江大橋!”
龍淵立刻讓鬨鬨釋放能量乾擾波,乾擾日軍轟炸機的導航係統。同時,傑克帶領飛虎隊隊員駕駛戰鬥機升空,與日軍轟炸機展開激戰。鬨鬨的綠光在空中形成氣流漩渦,讓日軍轟炸機的飛行姿態變得混亂,投下的炸彈紛紛落在城外的空地上,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傑克趁機發起攻擊,擊落一架日軍轟炸機,其餘三架倉皇逃竄。
戰鬥結束時,太陽已經升到半空。柳江大橋依舊屹立,兵工廠的物資順利裝車,洛埠糧倉安然無恙。百姓們從隱蔽處走出,看到完好無損的設施和被製服的特務,紛紛歡呼起來。工人們繼續忙碌著,火車鳴笛啟程,朝著前線方向駛去;農民們依舊在收割稻穀,獨輪車的軲轆聲與遠處的機器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大後方最動人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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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淵走到柳江大橋上,看著橋下奔騰的江水,心中感慨萬千。鬨鬨的綠光輕輕落在江麵上,泛起層層漣漪。葫蘆傳遞來“安寧”“希望”的意念,它似乎能感受到,這片土地上的百姓,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抗戰的根基,他們沒有拿起槍奔赴前線,卻用雙手創造著物資,用堅韌支撐著勝利的希望。
接下來的幾日,龍淵和鬨鬨留在柳州,協助趙峰清理殘餘的特務,同時為兵工廠、糧倉和柳江大橋布置了能量預警係統。鬨鬨的綠光覆蓋了這些關鍵設施,一旦有可疑人員靠近,就會發出警示。工人們漸漸熟悉了這隻神奇的葫蘆,休息時總會圍過來,有的給它講述自己的經曆,有的則拿出家裡的土特產,想要感謝它的守護。
有一次,兵工廠突然停電,車間裡一片漆黑。鬨鬨立刻釋放出柔和的綠光,照亮了整個車間,工人們借著綠光繼續工作,直到電力恢複。老陳握著龍淵的手,激動地說:“龍先生,鬨鬨先生,你們不僅守護了工廠的安全,還給我們帶來了希望。有你們在,我們一定能造出更多的槍炮,早日把侵略者趕出去!”
龍淵還發現,柳州的百姓們不僅專注於生產,還自發組織了抗日救亡運動。街道上的識字班越來越多,百姓們不僅學習文化知識,還學習防空、救護技能;婦女們成立了縫紉隊,日夜趕製被服、繃帶;孩子們則組成了宣傳隊,在街頭演唱抗日歌曲,朗誦愛國詩篇。鬨鬨的綠光常常追隨著孩子們的身影,為他們的歌聲增添幾分靈動。
離彆的那天,柳州的百姓們自發來到車站送行。老陳帶領工人們送上了一麵錦旗,上麵繡著“守護後方,功不可沒”八個大字;老張代表糧倉的工作人員,送上了一袋精心挑選的稻穀;孩子們則獻上了自己畫的畫,畫上是一隻綠色的葫蘆,守護著工廠、糧倉和大橋,背景是飄揚的國旗。
“龍先生,鬨鬨先生,謝謝你們守護了我們的家園,守護了我們的希望。”一位白發老人握著龍淵的手,眼中含著淚水,“我們雖然隻是普通百姓,但我們知道,隻要我們堅守後方,努力生產,前線的將士們就有底氣,抗戰就一定能勝利!”
龍淵看著眼前的百姓們,心中深深明白,抗戰的勝利,從來不是靠某個人或某支軍隊的孤軍奮戰,而是靠前方將士的浴血奮戰,靠後方百姓的堅韌支撐。大後方的每一座工廠、每一片農田、每一個堅守崗位的百姓,都是抗戰的底氣所在。他們用汗水、淚水甚至鮮血,澆灌著勝利的希望,構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後方長城”。
火車緩緩啟動,柳州城漸漸遠去。龍淵看著胸前的葫蘆,鬨鬨的綠光柔和而明亮,傳遞來溫暖的意念。它收集了大後方百姓的堅韌與善良,收集了工人們的執著與奉獻,這些正能量讓它的能力更加強大,也讓它的守護更具溫度。
“鬨鬨,你看,這就是大後方的力量。”龍淵輕聲說,“前線的槍炮需要後方的物資支撐,前線的士氣需要後方的安寧鼓舞。我們守護的,不僅僅是一座座工廠、一個個糧倉,更是民族的根基,是抗戰的底氣。”
葫蘆的綠光閃爍著,仿佛在回應著龍淵的話。它或許不懂複雜的道理,卻懂得守護這些勤勞、善良、堅韌的百姓,就是守護這片土地的未來。
火車沿著湘桂鐵路前行,窗外的風景不斷變換,卻始終能看到忙碌的百姓、運轉的工廠、豐收的農田。龍淵知道,大後方的百姓們不會停下腳步,他們會繼續在戰火中堅守,用自己的雙手創造著奇跡。而他和鬨鬨,也將繼續奔赴新的戰場,守護著這條由無數人用堅韌構築的抗戰生命線。
數日後,第九戰區指揮部發來通報,柳州兵工廠當月的槍炮產量大幅提升,洛埠糧倉的糧食順利轉運前線,湘桂鐵路暢通無阻,為湘桂邊境的防禦戰提供了堅實的物資保障。薛嶽將軍在通報中寫道:“大後方的堅韌,是抗戰最堅實的底氣。龍淵與鬨鬨守護後方生產,守護百姓安寧,功績卓著,值得銘記。”
龍淵將柳州百姓送的錦旗掛在住處的牆上,每當看到“守護後方,功不可沒”八個大字,就會想起柳州城的機器轟鳴、百姓的淳樸笑容。他知道,抗戰之路依舊漫長,日軍的陰謀還未徹底粉碎,但隻要大後方的堅韌不息,隻要軍民同心,勝利就終將屬於中國。
葫蘆裡的鬨鬨似乎也明白了這一點,綠光變得更加堅定、明亮。它不再僅僅是戰鬥的利器、守護的屏障,更成為了大後方百姓堅韌精神的象征,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這片土地上最珍貴的希望與底氣。而這段守護大後方的經曆,也將成為龍淵和鬨鬨傳奇中濃墨重彩的一筆,與大後方百姓的堅韌一起,永遠銘刻在抗戰的史冊上,激勵著後人銘記那段艱難卻充滿希望的歲月,珍惜來之不易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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