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來,給姑姑抱抱!”丫丫滿臉笑容,溫柔地張開雙臂,仿佛在迎接一件無比珍貴的禮物。
那個被稱作“二蛋”的小女孩,聽到姑姑的呼喚,立刻像一隻最歡快的小燕子一樣,邁著輕快的步伐飛奔而來,幾步助跑之後竟然在空中滑翔。她的笑聲如同銀鈴一般清脆悅耳,在空氣中回蕩。
二蛋一頭紮進了丫丫的懷抱,緊緊地摟住她的脖子,仿佛永遠也不想鬆開。她的小臉蛋在丫丫的臉頰上輕輕摩挲著,那親昵的動作讓人看了心生溫暖。
“大蛋!快看獠爺爺帶回什麼好東西了!”裂風獠阿獠利落地跳下獨角獸,得意地拍了拍獸背上那隻巨大的鷹隼屍體,擠眉弄眼地對著正拖著夔牛腿、好奇望過來的小男孩喊道。
“肉!”伴隨著這一聲呼喊,小男孩的眼睛像是被點亮了一般,瞬間散發出明亮的光芒。他毫不猶豫地將那原本拖在身後、價值連城的夔牛腿扔到了一旁,仿佛那隻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物品。
緊接著,小男孩手腳並用,動作嫻熟而敏捷地攀上了裂風獠那並不算寬闊的肩膀。他的身體小巧靈活,如同一隻輕盈的猴子,眨眼間便穩穩地坐在了裂風獠的肩頭。
坐穩之後,小男孩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小鼻子湊近了那隻鷹隼的屍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股淡淡的血腥味瞬間充斥著他的鼻腔,卻讓他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一旁的綠豆再次無力扶額,得,自己那點不祥的預感一點都沒錯。這倆娃的名子,算是被這幫不靠譜的給坐實了。
小漁兒動作流暢地翻身下了獨角獸,他身姿挺拔,已初具青年將軍的氣度。他先是對著綠豆微微頷首,恭敬道:“大嫂好!”隨即目光掃向綠豆身後,“囚兒哥——保國?”
他的話音在看到地上坐著的、少了一條腿的馬保國時戛然而止。臉上的輕鬆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與怒火。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小心翼翼地將馬保國扶回輪椅,聲音都繃緊了:“保國!你這是怎麼回事?!誰乾的?!”他看著那猙獰的斷口,眼神冰冷得嚇人。
就在這時,一個與記憶中截然不同的身影,穿著一身沾著泥土的粗布圍裙,手裡還拎著一把……散發著微妙氣味的糞勺,略顯局促地從門裡走了出來。竟是白澤!他看起來似乎清瘦了些,但眼神卻比以往更加沉靜,隻是這造型實在讓人難以將他與那位運籌帷幄的智者聯係起來。
這家夥在我知道了我那體貼的小棉襖小玖懷孕後,就被我剝奪了兵權,勒令勞動改造。丫丫也在裂風獠和老黑的蠱惑下順利接手,成立了“綠盟”,丫丫做了盟主。起初綠盟被丫丫叫做“丫盟”,被所有大妖一致反對,才不情不願的改成現在的名字,為了應景,丫丫熬了幾個大夜,為所有成員製作了盔甲和披風。
白澤麵帶微笑地掃視了一下在場的眾人,正準備開口向大家打招呼時,他的目光突然停在了白舒硯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白澤心中猛地一緊,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讓他瞬間變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的手不自覺地擺弄著衣角,雙腳也開始慢慢地挪動,一點一點地往白玖瑤的身後蹭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小心翼翼,生怕引起白舒硯的注意。
此時的白澤,就像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完全失去了平日裡的自信和從容。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對白舒硯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在另一邊,那位化形成俊美銀發中年模樣的獨角獸王,身姿挺拔如鬆,氣質高雅如蘭。他麵帶微笑,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種淡淡的親和力。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每一個動作都經過了精心的雕琢。
隻見他輕輕地抬起雙手,手掌微微彎曲,向我拱手作揖,動作標準而規範。與此同時,他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溫和而悅耳,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墨老伯,看來您家裡來了貴客啊,我們就不在這裡叨擾了。今日的收獲還算不錯,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回去處理呢。”他的話語簡潔明了,卻又讓人感受到他的謙遜和禮貌。
我懷裡抱著小狸子的倆閨女,對他點頭笑道:“一路辛苦了,晚些時候記得過來喝酒,剛淹得了條不錯的夔牛腿。”
獨角獸王連忙擺手,臉上卻帶著真誠的笑意:“不了不了,墨老伯太客氣了。能跟著綠盟的兄弟們一同衝鋒,已是快事,豈敢再叨擾。告辭。”
他身後那些同樣化形、個個銀發飄逸、容貌出眾的獨角獸族少男少女們也紛紛乖巧地揮手告彆:“墨老伯再見!”“丫丫改天見!”
說完,他們便跟著獨角獸王,如同移動的風景線般,安靜而優雅地向著村莊右側那片專門劃給他們的、被布置得如同仙境般的院落走去。與他們同行的,還有那些正要去分解妖獸屍體的綠盟大漢們,畫風對比極其鮮明。
……
蹲在馬保國身前的小漁兒,雙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眼看就要觸碰到那空蕩蕩的褲管和猙獰的斷口處。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眼中猛地閃過一絲決絕的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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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猛地一招,那杆戳在一旁地上的古拙龍紋長槍仿佛受到召喚,發出一聲低鳴,瞬間化作一道流光飛入他的手中。沒有絲毫猶豫,小漁兒槍尖一抖,調轉槍頭,那鋒銳無匹的寒芒竟直直朝著自己的左臂狠狠紮去!他竟是要用自己的金龍精血,來為馬保國續接斷腿!
“住手!”
一旁的囚兒反應極快,一把死死抓住了長槍的槍杆,巨大的力量讓槍尖硬生生停在了離小漁兒手臂僅一寸的地方。
“沒用的!”囚兒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和疲憊,“我早就試過了!我的王八血……還有青木老祖,都試過了!這斷口處殘留著極其陰毒的龍族詛咒之力,霸道無比,排斥一切外來生機,根本無法強行續接!”
小漁兒猛地抬頭,赤紅的眼睛死死盯住囚兒,聲音因壓抑而變得低沉嘶啞:“這到底是怎麼弄的?!是誰?!”
囚兒避開他灼人的目光,喉結滾動了一下,艱難地開口:“是……是之前那場守迷霧穀的血戰。他被龍族麾下的精銳圍困,死戰不退……最後,被一名鱷將用淬了毒的骨矛……砍斷的……”他的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局促和愧疚。
“而且……而且……”囚兒的聲音更低了,仿佛接下來的話重若千鈞。
“而且什麼?!”小漁兒的左手猛地一把揪住了囚兒的衣領,幾乎是將他提了起來,怒吼道,“快說!”
囚兒閉上了眼睛,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才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沉重到足以壓垮人心的字:“……阿金……戰死了。”
“鐺啷——!”
小漁兒手中的長槍脫手落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他整個人如同被一道無形的天雷劈中,瞬間僵在原地,瞳孔劇烈收縮,臉上的血色刹那間褪得乾乾淨淨,仿佛連靈魂都在這一刻被抽離了。
下一秒,他仿佛從噩夢中驟然驚醒,發出一聲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哀嚎,攥緊的拳頭如同雨點般狠狠捶打在囚兒的胸膛上,發出沉悶的“砰砰”聲。
“怎麼會死?!你怎麼會讓他死?!你不是都趕去了嗎?!你不是最厲害的嗎?!阿金怎麼會死?!他怎麼會死啊——!”他的嘶吼聲充滿了無法接受的痛苦、憤怒和崩潰,每一拳都蘊含著巨大的力量,卻更像是一種無助的宣泄。
囚兒站在原地,不閃不避,硬生生承受著師弟的捶打,牙關緊咬,嘴角甚至滲出了一絲血跡。他的眼神痛苦而晦暗,隻是重複著那句沉重的話:“我……我晚到了一步……就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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