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你做了什麼才能讓人家記恨成這樣?”
阿雅的怨念連弗雷這個司空見慣的人都為之側目,小聲詢問躲在他身後恨不得當自己不存在的零。
零抓著弗雷手臂將人固定在身前當擋箭牌,她預感到說出來絕對會讓這位女忍者的怨念更上一層樓:
“你知道的,挑戰道館有種說法叫做踢館,我們那次挑戰淺紅道館就是字麵意思上的踢館。
道館主和道館常駐人員大多非常重視自己的道館,將之視作第二個家也大有人在。
而我們那次……哥哥和我們那時的一個旅伴物理爆破了淺紅道館半個接待區。
然後她跳出來說要打贏她才能和阿桔進行道館戰,那時應戰的就是還沒進化的笨笨魚,在沒有水的室內對戰……”
小銀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衝擊:
“沒有水池?魚型寶可夢怎麼可能打敗毛球?”
笨笨魚也是比較出名的寶可夢,有加強版鯉魚王之稱,但再怎麼加強也改變不了她是條離開水就幾乎沒有移動能力的魚啊!
在沒有水的環境派出這樣的寶可夢迎戰毛球,最後還打贏了?
男孩不可思議的驚呼讓阿雅無地自容,對自己‘仇人’的怨念更深了幾分。
零苦哈哈地解釋:
“因為笨笨魚離不開水,旅行期間很多時候找不到適合讓她自由訓練的場所,她大多時候待在冰製的小水池裡看著其他寶可夢訓練。
所以她那時最常做的就是控水訓練,玩得一手好水,借助慣性以及不計代價消耗能量製造水源,硬生生地用[衝浪]和[潮旋]製造出一個足夠她活動的空中水池。
贏了對戰的同時水池失去控製,結果就讓木質建築的淺紅道館遭遇水災,還順便將這位阿雅小姐從二樓衝到一樓,再從大門口衝了出去……”
她已經隔著弗雷感受到阿雅鋒利的哀怨視線了。
明明這個仇不單單是她一個人整出來的,夜鬥也有份啊!偏偏這時候不在,最後讓她一個人麵對苦主。
早知道會遇到這位苦主,說什麼她都不會同意來參觀忍術學院的!
在一旁的炎鬆突然覺得自己心裡的怨散了不少。
至少自己是堂堂正正敗給進化後的美納斯,而且沒有經濟損失。
麵前這位連家都被這隻寶可夢給衝壞了。小聲:道館主的學徒被一條魚打得慘兮兮,真的不需要反思下自己的實力嗎?淺紅道館平常在訓練些什麼啊?)
“哦呀?聽上去這孩子掌握非常優秀的忍術呢。”
一道沙啞的男聲突然插進幾人話題。
“誰在那?!”
弗雷立刻伸手將幾個孩子擋在身後,一手放在腰間的球上戒備四周。
零驚訝地從弗雷身後探出頭,詫異地看向阿雅身後的一棵大樹。
一位身穿黑色忍者服的老人不知何時倒吊在樹上,他正用一種慈祥的目光觀察著下方幾人。
雖然她並沒有用最高規格的精細波導探測戒備四周,但靠人類自身能力規避波導探測來到如此近的地方,這樣的人零還是第一次見到。
原來忍者這麼厲害嗎?
“園長老師您怎麼來了?”
阿雅將摩魯蛾收回球中,恭敬地向那位老人打招呼。
“你剛剛不正和我訓練嗎?我還納悶你怎麼突然不見了呢。”
老人輕巧地從樹上落到地麵,零這時才看清老人身上有幾根透明絲線輔助他的動作。
這些絲線來源藏匿在樹葉中的阿利多斯。
根據蜘蛛的體型,絲線的控製力和結實度判斷,老人在這隻阿利多斯身上傾注不少心血。
零從弗雷身後走出,認真地發問:
“您剛剛說的忍術是什麼?我們沒學過這個,就連忍者還是因為和阿雅小姐他們有過接觸才知道的。”
老人整理好自己的圍巾,這才慢悠悠地講解:
“年輕人啊,你是不是認為我們所說的忍術是電影裡演的那種?分身術啊,火遁,水遁這些?
真遺憾,這些真實的忍者全都不會。
硬要說的話,隱匿和暗器的使用倒是比較符合實際。”
他一邊說著,從懷裡掏出手裡劍準備做演示。
正巧一陣風吹過,樹葉飛舞。
老人的如同出鞘的寶劍,用不同的方式接連拋出三枚手裡劍。
三枚金屬各自飛出不同的軌道,精準地命中同一片葉子,將其釘在球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