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程這次說是出任務,其實就是帶隊去省城參加全軍大比武。
15天的訓練和交流學習,最後的比賽結果,毫無懸念的又是團體第一以及個人第一。
除了該有的獎杯和榮譽證書,還有物質獎勵,獎金和獎品,但他還想要點彆的。
“報告!”
“進來。”
顧景程領完獎直接過來找老首長:“您能幫我把這獎品換成手表的票嗎?”
“你不是有手表。”
“想給我愛人買隻女式手表。”顧景程說話間依舊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好像隻是來彙報工作一樣。
隻是黝黑的麵皮下有一絲可疑的紅暈,透出了端倪。
老首長卻深感欣慰,本來對他的個人問題總是有些擔憂,後來聽說他還是個慣老婆的。
現在看來,所言不虛。
果然,年輕夫妻沒什麼是睡幾覺不能解決的。
既然能力出眾,作風方麵也沒問題,加強團的人選,初步就可以定下來了。
“你先回去收拾東西,待會我讓後勤處的人給你把票送過去。”
“我在這等著吧,省城裡的手表樣式多一些,回去不一定能買到滿意的。”
他跟在老首長身邊的年頭比在沈家待的還長,所以說這才是他心中真正的長輩。
一旦開了口,再說起來說起話來也就隨意了許多。
“你呀你!待會我讓司機送你去百貨商場。既然是給第一名的獎勵,那就一步到位,給你落到實處。”
“謝謝首長!”
顧景程知道,顏紹清不太擅長看天色,雖然說營房有號聲,但不知道具體時間她總是會有些焦慮。
尤其是有些晚上伏案寫作的時候,常常因為不知道時間而苦惱。
所以這次訓練的間隙,他去百貨商店給她挑了塊手表,就等著比賽結束和首長商量著能不能搞一張票給她買一塊兒。
人家陪自己演了這麼久的戲,儘心儘力,總要有些表示吧。
等他從省城到家,天已經全黑,寧靜的小院裡,一盞昏黃的燈光讓他特彆安心。
推門進去之前,他有些忐忑,過去了這麼多天,她也不知道消氣了沒有。
“吱呀~”
“死丫頭……”
迎接他的不是顏紹清,而是滿臉怒氣的沈母。
她已經饑腸轆轆在家等了一天了,這會怒氣值已經達到了頂峰。
聽到門響,以為是顏紹清回來了,正要發火,沒想到一出門看到的卻是外甥那張萬年冰塊的臉。
“景程?”
顧景程往她身後看去,正屋和隔間的燈是亮著的,主臥卻是黑漆漆的:“她呢?”
沈母也回過神來了:“哎呦,你媳婦一大早給我下了碗清湯寡水的麵條以後就出去買菜,已經一天了,天都黑了,彆人家午飯、晚飯都吃過了,她也沒回來,成心要餓死我這個老太婆。”
“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是不回來,她把我往這再晾兩天,還不餓死人啊。”
“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到的。昨天也吃了兩頓麵條,這丫頭淨糊弄我,今天連糊弄都不想糊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