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再回到派出所的時候,羅倩和人販子已經被分開審訊,顏紹清也過去做了筆錄。
那個瘦弱的女人曾經也是被拐來的,然後被迫加入了他們,開始參與拐騙彆的女孩。
顏紹清無法共情,隻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顧團長,羅倩要求你也陪同審訊,她才肯回答問題。”
劉所長有些為難,其實嫌疑人這些要求他們是可答應可不答應的。但是如果能夠降低審訊難度,有些操作也不是不可以。
顧景程猶豫了一下,他對於審訊的內容其實並不感興趣,也不關心,畢竟其他的證據完整,事實清楚,羅倩這次是逃也逃不掉。
但他還是希望這個女人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他不希望再有人因自己而被這個女人傷害。
“你不想去可以不去的,這樣的人所作所為沒有任何邏輯可言,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考慮,你也是受害者。”
顏紹清覺得真正遭受無妄之災的是顧景程,名其妙就被一個變態纏上,還失去了自己最好的兄弟。
明明什麼都沒做,可這份愧疚和自責也許會讓他背負一輩子。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顧景程把顏紹清扶到審訊室的門口坐好,自己陪同劉所長一起進去了。
“嫌疑人羅倩,現在請你交代你的犯罪事實,爭取寬大處理。”兩位公安公事公辦的開始詢問,顧景程坐在一旁旁聽。
羅倩此時狼狽不已,雙目含淚眼神款款,死死盯著這個她愛了五年的男人,她想不通。
“景程哥,你知道的,從我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歡你了,為什麼你身邊的這些人每一個都比我重要,陳恕比我重要,那個鄉下女人也比我重要……”
“如果你想說的是這些,那我就不奉陪了。”顧景程和劉所長點了個頭,起身走向了門口。
“那個鄉下女人有什麼好的!你以為我為什麼綁她?我就是要毀了她!中午我就綁了她,還找了好幾個小混混把她糟蹋了,找人販子賣到山溝裡,那隻是最後一步。她現在是一個破鞋,你還把她當個寶!”
羅倩歇斯底裡的大喊著,麵目猙獰而得意。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不好過,誰都彆想好過!
顏紹清坐在門口聽到她說的話,整個人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這個女人還真夠毒的,知道怎麼膈應人。
雖然說她覺得性命比貞潔重要,也不會尋死覓活,但也不代表就能接受彆人隨便往她身上潑臟水。
在這個保守的年代,這種控訴還是挺具殺傷力的。
不過她沒有立刻進去自證,她想知道顧景程會怎麼回答。
“如果真是這樣,她也隻是受害者,我不會嫌棄她。”
也就是在這一刻,顧景程忽然釋然了。
是啊,三年前的那件事顏紹清一來就和自己說過,她也是受害者,自己也接受了這個事實。
可出發前的那一晚,還是因為那段不堪的記憶遷怒了她,那樣的事對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屈辱委屈和不堪回首的,何況她一個女孩子。
自己的合法妻子,平常就嬌嬌弱弱的,晚上出門感到害怕,挽一下他的胳膊怎麼了?
他打開門鎖,剛要出去,門就從外麵推開了。
顏紹清一瘸一拐的從外麵衝了進來。
還沒等屋裡的人反應過來,她已經衝到羅倩麵前“啪!啪!”正反手就是兩個耳光。
然後叉著腰就開始了輸出:“你這女人真是一件事比一件事惡毒,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公安局,你說的這些以為站得住腳?驗個傷不就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再說了,你這是嫌自己罪名太輕了,趕不及多加幾條,準備直接去投胎嗎?”
想膈應人也不動動腦子。
“順便再告訴你,我這個人吧,就是個紙老虎,沒事的時候比誰都張牙舞爪,要真遇著你說的那事,還不知道哭唧唧變成什麼樣子。不用驗傷,也看得出來我狀態就不是被人糟蹋過的。”
雖然沒什麼好掰扯的,她有沒有事,自己最清楚,空穴來風的事情,羅倩能交出人員和時間就有鬼了。
這個女人就是想讓她和顧景程起嫌隙,或者讓她被帶去驗傷。
真是一如既往的蠢,讓人忍不住衝進來扇這個女人兩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