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嫂子見她急的臉都紅了,也不逗她了,顏紹清臉皮薄,院裡的嫂子是知道的,雖然都是小媳婦了,但生過娃和沒生過娃,還是有點區彆的。
“顧團長對你的好,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昨晚一聽說你不見了,他的臉刷就白了。這麼多年,可從沒見他這樣緊張過誰。這還得是自己的媳婦,自己疼。”
這說的都是實話,她雖然聽說顏紹清不見了,也著急擔心,但那都是情緒和心理上的。
但顧景程不一樣,他已經上升到生理上的緊張,不僅臉色白了,連聲音都抖了,甚至,有些恐懼?
顏紹清聞言陷入沉思,顧景程不會真的喜歡自己吧?
最近的相處好像確實是處處順著自己,從昨天開始也不排斥肢體接觸了。
一個人行為上的轉變一定是心理上先有了不同,甭管自不自知,沒有無緣無故的轉變的。
可她對自己的定位就是個渣女啊。
如果你的愛豆是你合法的名義上的老公,你會放著他的豆腐不吃?
不可能!一口都不能剩下。
但是如果在雙方不了解的情況下,僅僅是為了吃這點顏值上的豆腐,就放棄自己的未來和更好的生活,似乎還不夠分量。
剛才的葷話,要是尬聊她也能硬聊幾句的,可這麼貼心的話題,她卻沒有人可以傾訴,劉嫂子也不行。
穿越這件事,她連說夢話都得防著。
好難。
“小顏,在家嗎?”
家屬院的嫂子們上午都挺忙碌,基本沒空串門。下午就相對清閒一些,這會聽她院子裡乒乒乓乓的挺熱鬨,都帶著禮物過來串門。
有端著雞蛋、拎著餅乾、包著紅糖、提著魚的,雖然不多,卻沒有人空手來瞧她。
顏紹清哪裡好意思要,這些精貴物件,家家戶戶都是攢了許久的,說不定家裡孩子流了多少哈喇子都沒能吃上一口。
可她推辭了半天,嫂子們都要生氣了,無奈隻得收下。
住在這大家屬院裡,雖然說人與人沒了什麼邊界感,也少了許多隱私,但卻多了很多人情味。
大家的東西不多不貴重,心意卻是真的。
“你家那個親戚走了吧?”秦嫂子開口問顏紹清,“今兒大早她去我家了。”
“去你家?乾什麼?”
“不知道,和我訴了幾句苦,說你刁鑽、不尊重長輩,一大早我都快忙死了,連敷衍她的空都沒有,就沒搭理,她自己覺得沒趣就走了。”
秦嫂子侍弄田地是一把好手,大家要得了什麼新種子都會勻點給她,請她先試種一下,要不然自己搞不好就能全軍覆沒。
一大早的,正是菜園子裡最忙的時候,本身就沒空,加上又不待見沈母,自然就更“沒空”了。
“那就巧了,也去我家了,我正要出門,和她打了個招呼就走了,沒讓她進去。”坐在後一排的一位嫂子接過話頭。
“我說呢,一大早她站路邊招呼我乾啥,原來是想去我家串門子?”另一個嫂子也接過話頭。
“她去幾位嫂子家了?我都不知道,早上起床就聽說她回去了。”顏紹清也是才知道,為什麼沈母那麼容易就答應回老家,原來是因為在家屬區,她的戲台子根本搭不起來。
與其在這浪費時間,惹怒顧景程,把每個月的30塊錢丟了,不如乾脆直接回家,守著現有的,逢年過節還能再張張口。
畢竟,當初算計原身和顧景程結婚,也就是怕他娶了城裡姑娘,不再給家裡寄錢。
現在錢還照舊,自己又掀不起什麼新的風浪來,何必在這浪費時間。
顏紹清其實挺慶幸,沈母是個要臉麵段位又不高的。
當初她能從沈家逃出來還能來部隊,除了沈父在後麵的努力,也是因為沈母不敢把事情鬨大。
再說顧景程,要是遇到那種不要臉麵段位高一點的潑婦,說實話,不管是不是親媽,有從小那麼個養育之恩,一旦被扣上忘恩負義的帽子,說起來總不占理。
“顧團長算是男人堆裡拔尖的了,我這不是說工作方麵。男人能有這麼拎得清的不多,我家那姑婆,三天兩頭來打秋風,我家那口子除了讓我忍著就是忍著。”
說話的嫂子有點麵黃肌瘦的,他家男人從小沒奶,吃著姑姑的奶長大的,現在出息了,老太太三天兩頭來耍威風,比正經婆婆還能折騰,家裡有點糧自己都不夠吃,還得分出去點給鄉下幾個表哥。
這話顏紹清承認,沈母識時務是一回事,顧景程確實給力也是真的。
小牛帶著搬磚塊的戰士忙完,一伸頭,見屋子裡這麼多嫂子,趕緊在院裡洗了洗手麻溜的跑了。
外麵人一走,屋裡的嫂子們也不好意思多待,畢竟是來看病號的,意思和感情到了就行了,再多留就是打擾了。
送走來探望她的嫂子,顏紹清就倚在床頭,翻看顧景程從省城買回來的雜誌。
她的手腕雖然沒有腿上的傷嚴重,但是因為一個姿勢捆綁的時間長了,今天兩個胳膊特彆疼,想要長時間書寫是不太可能了。
正好手邊有新書,及時輸入一些新的東西,才能夠保證更好的輸出。
又買手表、又買雜誌,每一樣都那麼貼心,出門在外能這樣想著她,如果說僅僅是責任和湊合,顧景程完全不用做到這個份上。
是喜歡嗎?
是出於對自己這個人的喜歡,還是出於對“妻子”這個身份的喜歡?
顏紹清的宗旨是,愛,不僅要看行動,愛也要表達。
猜猜猜的遊戲她才不玩。
喜歡假夫妻要真離婚,冷麵兵王貼臉追請大家收藏:()假夫妻要真離婚,冷麵兵王貼臉追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