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裡家屬代表和婦聯是不同的意義,你就跟著秦嫂子就行了,少說多聽,不要激化矛盾。”
顏紹清點頭,作為團領導的家屬,這點覺悟她還是有的。
早飯後沒多久,秦嫂子果然來叫她。
見秦嫂子挎著個籃子,顏紹清也忙不迭的要回屋準備東西,被她攔了下來:“你不用準備東西,我和包鳳有私交,這是我個人準備的。”
兩個人從醫院到療養院,少說也相處了二十多天,這麼多年過去,本以為沒什麼交集,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事。
到了李大山家門口,秦嫂子上去敲了敲院門,來開門的是包鳳,今天的她,洗去一身風塵,明顯乾淨利落了很多。
但曾經的滄桑卻是怎麼都洗不掉的,臉上布滿黑皺的皮膚,舒展開的皺紋裡卻又是細膩的膚色,讓人看著既違和又心疼。
這是常年咬著牙在田裡勞作,將整張臉曬的黝黑,沒曬到的皮膚才顯得異常細膩白皙。
什麼都不用問,單看這張臉,就知道這日複一日她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
扶著門框的手,纏著煞白的膠布,和她粗糙的手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鳳,我和顧團長的愛人代表團裡戰士家屬來看看你。”
在部隊,結婚離婚都是要打報告給組織的,如果李大山真的重婚,部隊也有失察之責。
“進來吧。”包鳳的聲音,比她的麵容更蒼老。
這是顏紹清第一次進這個小院,格局和自己家一樣,但是沒有雞窩,沒有菜園,本該是菜園子的地方是一方花池。
裡麵迎風招展的是怒放的月季,有好幾種顏色,給單調的小院添了幾分生氣。
林淺見到有人來也沒有動,隻是依舊呆呆的坐在正屋的桌前。
昨晚,她帶著李雲睿一起睡,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了孩子,今天早飯的時候,娘倆誰都沒有說話,早飯是包鳳做的,連碗筷都是她洗的。
剛才秦嫂子敲門的時候,包鳳正在洗昨天換下來的衣服。
幾人進了屋以後,很久,都沒有人說話,秦嫂子來之前想了一肚子的話,錢參謀也跟她說,看看能不能勸勸包鳳不告了,讓李大山和林淺離婚,轉業回家,好過去蹲局子。
但見到兩人以後,她什麼都說不出口,在彆人的苦難麵前,同情也是一種殘忍。
還是包鳳先打破了沉默:“妹子,你幫過我不少。我跟你交個底,這次來,我就是要把李大山一擼到底,變成農民,跟我一起回去刨土,誰來勸都沒用。”
顏紹清聞言看了一眼林淺,她依然是木木的毫無表情,好像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
包鳳見狀又說道:“我不恨她,冤有頭債有主,誰造的孽我找誰。”
這十多年來,李大山隻回去過三回,錢倒是每個月寄,一個月5塊錢,逢年過節還會寄些東西,她一直覺得他在城裡不容易。
可來了才知道,李大山一個月有100塊錢津貼!
她在家裡吃糠咽菜,他在城裡吃香喝辣。
幾天前,林淺到村裡說李大山又負傷了,她想都沒想就帶著兒子趕緊過來,大包小包帶滿了土產,等到了火車上,才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外頭居然早就娶了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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