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嫂子聽完,又憤怒又詫異:“你媽不管嗎?”
顏紹清苦笑著搖搖頭:“不知她是沒發現,還是不想管。我那時候又小,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也怕說了,我就又沒有家了。”這是原身的想法。
秦嫂子上前握住顏紹清的手,有些心疼的安慰道:“彆怕,這裡是部隊,他不敢亂來。明天顧團長回來,你再和他好好說說。”
說完,依舊有些不放心,“要不,你還是去我那住吧。”
“不了,李副團長都把人已經領回去了,我還去你那住,不合適。”
顏紹清決定留在自己家,她覺得李逸峰今天的態度也很不對勁。
剛才她去隔壁送糧票,那兩人正客氣無比的拉著家常,你一句我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自己的親戚來了。
結合前麵的事,她甚至懷疑茅以財是不是李逸峰請來的,為的就是驗證她是不是原身,如果不是,就來拆穿自己。
可惜了,這具身體如假包換就是顏紹清本清。
至於說其他變化,讓他們查去吧,她就不信他們能找出什麼證據來。
秦嫂子想了想,這樣確實不合適,便又囑咐道:“這事你就彆跟旁人說了,本就不是什麼好事,再經這些碎嘴子一傳,不定又成什麼樣子。”
顏紹清點點頭,她懂,那些愛造謠的人能有什麼道德標準。這也是為什麼被羅倩綁架的事,她回來以後沒有和任何人講的原因。
那些人無事還要生非,她才不會給她們提供話題。
造謠動動嘴,辟謠跑斷腿。不必要的麻煩,能減少就減少。
秦嫂子看了看天色,也沒有多留,提醒她晚上睡覺門窗關緊點就走了。
中午吃完飯,毛頭有些發熱,劉嫂子把二花放在她家和雙雙一起玩,就帶孩子去鎮上了。她出來有一會兒了,不放心兩個孩子,得趕緊回去。
送走秦嫂子,顏紹清也沒心思寫作了,看看手表,快五點了。
因為早飯沒吃,中午那個小戰士來送午飯的時候,她就說過了,晚飯不用來送了。
顏紹清把院子裡收拾了一下,衣服收了,雞也收進雞窩,農具什麼的都收進廚房,然後掛上了鎖。
她今天不想洗澡,實在是這種生理上的惡心和恐懼沒辦法抗拒。
全部收拾好,顏紹清站在院子裡看著兩邊不高不低的圍牆,咬了咬唇。
剛才,李逸峰邀請茅以財去隔壁住時,他的眼睛不止一次的看向圍牆。
明天中午顧景程就回來了,如果他真的膽大包天想乾點什麼,那麼今晚就是最好的機會。
一個晚上而已,她應該能扛得過去。
顧景程以前也出過差,比這時間還長,顏紹清也沒覺得有什麼不習慣。
但今天,她特彆想他。
李逸峰晚飯的時候,去服務社買了一瓶二鍋頭,帶了一包花生米。
他下午試探過茅以財了,這男人太滑頭,套話很困難。
一問到顏紹清的問題就顧左右而言他,似乎不想多談,他隻能借著酒精的幫助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