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顏紹清回來,許沐陽沒有繼續和顧景程說話,和鋸嘴葫蘆說了也白說,還不如問另外一個當事人。
撇開許知微的事情不說,其實他確實也很好奇,自己這個冷冰冰的好兄弟是怎麼被拿下的。
當年在省軍區,芳心碎了一地的,可不是隻有自己妹妹一個。
“顏同誌和景程是自由戀愛嗎?”
“你猜。”果然,男人八卦起來,也不遑多讓。
許沐陽一噎,雖然接觸不多,但顏紹清給他的感覺一直是很和善的,陡然這麼皮笑肉不笑的來一下,他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剛才是我冒犯了。我以茶代酒,自罰一杯。”說完,許沐陽端起桌上的茶壺茶杯自斟自飲,隨後將空杯扣了過來。
他伸手指了指顧景程的胸口:“這裡那道疤是為了救我,卻差點要了他的命。”
所以,當初許知微拚命的追求顧景程時,他雖然樂見其成,但卻堅決的站在自己兄弟那邊,強扭的瓜不甜那就彆扭。
顏紹清有些驚訝,這麼嚴重嗎?
她摸過顧景程的胸肌,還不止一次,自然是知道他胸口有一道疤,隻不過每次都沒機會問。
她從心底裡很佩服胸前有疤的人,至少說明在戰場上是正麵迎敵,不曾退縮的。
“景程對於我是不同的,與其說是好奇,不如說是關心。他這個人冷心冷情慣了,即便這麼多年兄弟都難得給我一個好臉,我是真心希望他能夠找到共度一生的靈魂伴侶。”許沐陽收起笑容,很誠懇的說道。
他沒有反對、反感或者任何不滿以及審視的態度,他相信自己的兄弟,隻要是他看中的人,那一定有她的優點。
顏紹清也覺得自己剛才反應有些過激,笑著說道:“我和景程哥是青梅竹馬。不過我沒怎麼念過書,他到部隊以後學了不少文化知識,我就在家自學了幾年才過來隨軍。”
這是她和顧錦程在家就商量好的說辭,王紅梅是高中肄業,家裡有不少課本,原身這幾年在家到底看沒看書,彆人也不知道,但有了這個前提條件,對外說自學過就有了現實支撐。
這樣,幾年不來隨軍也有了說法,就說在家學習文化,包括這次高考,就都能銜接起來了。
既然是青梅竹馬,那麼,顧景程這些年一路走過來的不容易,她應當也是看在眼裡的,許沐陽本來準備好的話,也咽進了肚子裡。
他雖然笑起來吊兒郎當,看起來也玩世不恭,但是他很清楚,人家兩口子才是一體的,自己即便是過命的兄弟,也是一個外人。
不管是讓顏紹清多多包容,還是日後對顧景程好些,都顯得挺多餘的。
“嫂夫人有心儀的學校嗎?”許沐陽看著顧景程體貼的給顏紹清夾菜、盛湯、添飯,有些沒眼看。
這麼把人放在心尖尖上,萬一真考上了大學,兩地分居可怎麼辦?這麼漂亮的媳婦,不會被彆人挖牆腳吧。
而且萬一真的兩地分居,都住在一個大院裡,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妹妹,說不定又要作妖。
“我想考寧大。”顏紹清覺得,“小學學曆”可真是好呀,說起話來絲毫沒有壓力,反正考不上也沒人怪她。
一聽說她心儀的是省城的大學,許沐陽的眼睛都亮了,又一次端起茶杯:“那我就在這裡先預祝嫂夫人金榜題名,得償所願。”
兄弟,你媳婦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