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紹清搞不懂,同樣是一夜未睡,為什麼顧景程可以在起床號響起之前精神抖擻的起來。
而自己就像昏迷了一般,直到到中午再次被涼涼的吻激醒,睜開眼依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是被抱著去廚房刷牙洗臉的,因為顧景程說了,早飯已經不吃了,午飯必須要吃,如果還覺得累,可以吃完繼續睡。
等坐到餐桌前拿上筷子時,她人依然是迷蒙的,身體在叫囂,腦子在懵逼。
狗男人,一身使不完的牛勁,她都快散架了。
“好累,不想動,你喂我。”顏紹清根本不撒手,一手拿著被強塞過來的筷子,另一隻胳膊仍然環著顧景程的脖子。
他的懷抱又穩又溫暖,她才不要下來坐冷板凳。
“怎麼喂?”話音還未落,炙熱的吻已經將她吞沒。
……
顏紹清忽然又清醒了一點,這可是剛開葷的男人,今天早餐的時候要不是時間不夠,這人非得把自己當成早飯生吞了。
昨晚折騰了一夜,她現在不僅大腿疼,恥骨疼,連後背和腰都是酸痛的,這麼比起來,坐冷板凳也不是不能接受。
“唔……好了好了,我自己吃。”終於,在換氣的間隙,她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顧景程摟著她平複了一會兒心跳才將人放下,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是這麼重色的人。
早上,本來是想把她叫起來吃點早餐再睡的,結果差點擦槍走火,要不是顧及到她的身體,今天一定是先吃“肉”再吃午飯。
兩人黏黏糊糊的剛坐好準備吃飯,就聽小院的大門,被“砰砰砰”的拍響。
“誰這麼大力的敲門?”顏紹清快應激了,每次有人大力的“敲”門都沒好事。
顧景程也疑惑,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遇到劉嫂子,他特意說了一下,顏紹清這幾天去省城考試,累了,要在家休息,言外之意就是讓院裡的嫂子們過兩天再來找她玩。
家屬區的軍屬裡就出了顏紹清這麼一個高材生,高考前大家都很自覺的不來打擾。現在考完了從省城回來,下午一定會有人來串門的。
他心疼她身體不舒服還要起來應酬,索性就跟劉嫂子提前打了招呼。
按理說大家即便要來,也不會挑這個時候上門。
也許真有人有什麼急事找他,“你先吃,我去看看。”
雪隻下了一夜,天亮就停了,這會兒正在化雪,雖然是中午,卻比早上還冷。
胡嫂子見敲門沒有人應聲,隻覺得手又冷又麻,便抬起腳來正準備再踹幾下門。
剛抬起腳,“吱呀~”門開了,要不是顧景程躲得快,這一腳非踹到他腿上。
“顧團長,小顏在家吧?我找她有點事。”胡嫂子收起腳,皮笑肉不笑的哈哈著。
“這幾天出遠門回來,有點累,在休息。”
“又不是走路去的省城,坐車去寫點字,又不是去種地,能有多累?”胡嫂子不以為然,“再說了,就算是休息也得起來吃午飯不是?”
“你找她什麼事?”顧景程看著門口娘仨,臉色不虞的問道,他不擅長和女人吵架,隻想趕緊把胡嫂子打發走。
“顧團長,是這樣的,你看小顏跟你結婚三年多了,也沒生個一兒半女。我們家彆的不多,就兒子多,二毛和三毛一個賽一個的聰明,我也不小氣,讓兩個兒子來認她做個乾娘。”
說話間,胡嫂子還把兩個小子往前頭推了推。
乾娘?
沒生?
昨晚才圓的房,今天就有人來說你不能生,氣不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