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紹清畫的圖樣是一床大棉被或是毯子整個覆蓋在桌子上,四周垂下,遮住桌下麵的取暖設備,棉被上麵還有一層桌麵。
但是,顯然照她這種設想是需要打製專門的桌子,還要定做尺寸合適的棉被。
在現有的居住條件下,這樣大件的家具又隻用一個季節,既占地方又浪費。
她還沒想好可以用什麼來代替,顧景程卻已經解決好了。
他用三件舊的軍大衣圍著書桌綁了一圈,像給書桌穿了一件蓬蓬裙,開口就留在正麵坐人的這邊。
軍大衣隔幾年就會發一次新的,淘汰下來的在這個年代屬於硬通貨,即便是舊的帶回去送給兄弟姐妹也是十分搶手的。
但是顧景程的舊衣服卻無人可給,所以他一直收著,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了。
“景程哥,你也太厲害了,簡直就是發明之王,一樣是腦袋,你怎麼可以這麼聰明?”
顏紹清不要錢的彩虹屁又開始了。
說實話,這樣的替代品實在稱不上美觀,還有些奇怪加簡陋,但是它實用功能是一樣的。
再說了,中午才有的想法,晚上人就能給你安排到位,還要什麼自行車啊?
就擱現代,快遞也得走個兩三天呐。
因為怕把頭發弄濕,顏紹清泡澡時把兩個麻花辮用發夾夾在了頭上,這會兒頭頂上一邊豎著一個直不愣登發尾,再加上毫不掩飾的星星眼,整個人就像一隻萌萌的鬆鼠。
顧景程今天難得話多一些,被她一誇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熱水瓶給你放在被窩裡了,下麵冷,快上去吧。”
顏紹清走過去伸手一摸,一上一下兩個熱水瓶早已把被窩捂的熱騰騰的。
太好了,還有什麼比冬日的溫暖被窩更讓人覺得幸福呢?
如果有,那一定是再加一杯熱乎乎的奶茶,和追一部自己喜歡的劇。
當然了,燒烤、炸雞、小龍蝦也不是不可以。
……
算了,不想了,雖然還有50年,但是一切都是那麼有盼頭。
就在她迷迷糊糊七想八想的時候,身後的床鋪板重重一陷,一具溫暖的身體靠了過來。
還沒等她有所反應,顧景程手臂一伸,已經把她一把撈了過來翻了個麵。
“你怎麼不穿上衣?”話雖然這麼說,但顏紹清的眼睛卻在眼前的肌肉上半點也挪不開。
昨晚她摸也摸了啃也啃了,就是沒看清。
這會兒近在眼前,帶著剛沐浴完的濕潤,不僅溝壑分明,還緊致又有彈性。
也太斯哈了。
“現在是晚上。”顧景程抿了抿唇,顏紹清驚喜又垂涎的眼神極大的愉悅了他。
“晚上你都不穿衣服睡覺?”火氣這麼大的嗎?裸睡?
顯然,她已經忘記了自己中午說過的“大白天注意點影響”。
顏紹清伸手就要拉開被子往下看,顧景程無奈的一把抓住她的手:“穿了。”
他穿褲子了。
彆人家的夫妻被窩裡啥樣他不知道,但是他們家有必要一直這麼搞笑嗎?
“噢~”
有點遺憾是怎麼回事?
顏紹清抽出被顧景程握住的手,摸了摸他胸口的疤痕:“是這個嗎?”許沐陽說過的那個差點丟了他性命的傷。
這一道疤是他胸前所有傷痕裡最大,看起來也最嚴重的。
“嗯。”顧景程並不欲多講,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數十道,都是出任務時傷的。
即便顏紹清更喜歡的是他的肉體,他也不覺得這些傷疤需要用背後的故事去美化,那是他的使命和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