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既無憤怒，也無驚慌，仿佛隻是在聽一件與自己無關的趣聞。
他端起手邊的威士忌，輕輕搖晃，琥珀色的液體在杯壁上掛出迷人的光暈。
良久，他才放下酒杯，撥通了一個加密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
“喂，小強。”
王建國的聲音恢複了平日裡的溫和與威嚴：“有個任務交給你。”
電話那頭，一個年輕而恭敬的聲音響起：“王叔，您說。”
“去查一個人，”
王建國的聲音冷了下來，像西伯利亞的寒流：“葉家的那個保安，叫陳凡；
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資料，包括他那個當保安隊長的舅舅，他家裡的所有社會關係。”
“明白。”
“另外，”王建國頓了頓，語氣裡帶上了一絲森然的殺意：
“我要讓他，永遠閉嘴。”
掛斷電話，王建國臉上的溫和麵具徹底褪去。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城市的璀璨燈火。
黃彪，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果然還是把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那個叫陳凡的保安，就像一顆突然出現在棋盤上的棋子，打亂了他所有的布局。
他原本的計劃，是讓黃彪搞臭“彪記”，讓葉家損失一筆錢！
從而在古玩界製造一點可控的混亂，方便他的人進場接盤。
他沒想到，黃彪會蠢到去坑葉敏，更沒想到，這個陳凡，竟然是個硬茬！
不僅破了黃彪的局，還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身上。
“陳凡……”王建國低聲念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能讓黃彪在警察麵前如此失態，能讓警方拿到如此確鑿的證據，這個人，絕不簡單。
他需要這個陳凡消失。
不是簡單的教訓，而是徹底的、乾淨的消失。
“王叔，查到了。”電話再次響起，是黃小強的聲音：
“陳凡，24歲，海城大學曆史係畢業，畢業後在葉家集團旗下的物業公司做保安；
他父母已前是普通工人，早年因病兩人已經去世；
他舅舅，是市保安隊的副隊長，叫陳建國。”
“一個保安，一個副隊長……”
王建國冷笑道：“好大的陣仗。”
“王叔，要不要……”黃小強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