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內瓦的夜是浸在湖水裡的。
露天劇場的草坪上,月光像揉碎的星子,撒在每一張仰起的臉上。
舞台後方,日內瓦湖的波光與舞台燈光交織成流動的綢緞,彩帶從穹頂垂落,沾著湖水的濕意,飄在陳凡的肩頭。
“現在,我宣布第五屆全球鑒寶大會獲獎名單”大會主席的聲音裹著湖風的清涼,撞進每個人的耳朵:
“第三名,美國紐約大都會博物館瑪麗·史密斯研究員;
“第二名,日本京都國立博物館田中一郎教授;
“第一名,中國海城‘天宇鑒寶行’陳凡先生!”
掌聲像漲潮的海水,瞬間淹沒了劇場。
彩帶機“咻咻”作響,彩色紙帶從頭頂飄落!
陳凡仰著頭,看見一片藍色彩帶落在獎杯上,那是“天宇”的標誌色。
陳凡攥著獲獎證書的邊角,一步步走上舞台。
證書是手工羊皮紙做的,邊緣燙著金漆的“世界鑒寶協會”徽章,摸起來帶著歲月的溫度。
獎杯是水晶材質,鏤空雕刻著敦煌飛天的紋樣,底座刻著一行小字:“贈予文物溫度的聆聽者”。
大會主席的手布滿皺紋,卻像老樹根一樣有力:
“陳凡先生,您的‘溫度理論’打破了歐洲鑒寶界百年的‘技術至上’傳統;
“您讓我們明白,文物不是標本,是有心跳的生命。”
陳凡接過獎杯,水晶的涼意透過掌心傳到心底。
他望著台下的團隊:
葉敏舉著手機哭花了妝,紹憶欣抱著平板,屏幕上是“天宇”總部的實時畫麵,唐峰站在最前麵,眼鏡片上反射著舞台的光。
“謝謝。”他的聲音有點啞:
“這個獎,不是我一個人的。是‘天宇’的團隊,是所有相信‘文物有魂’的人,托我站在這裡的。”
他頓了頓,目光掠過台下的皮埃爾,後者正笑著鼓掌,手裡舉著一杯香檳。
“鑒寶對我來說,從來不是‘鑒定真偽’那麼簡單。”陳凡的聲音提高了些。
舞台音響將他的話傳遍湖畔:“是看見青銅器上的銘文,想起古人鑄劍時的火光;
“是摸到宋瓷的釉麵,聽見窯工拉坯時的呼吸;
“是讀懂油畫的筆觸,觸摸到畫家心臟的跳動。”
台下靜了一瞬,隨後爆發出更熱烈的掌聲。
有位白發蒼蒼的瑞士教授站起來喊:“bravo!這才是鑒寶的靈魂!”
頒獎典禮結束後,記者們像潮水一樣圍過來。
閃光燈晃得人睜不開眼,陳凡卻從容地站在原地,任鏡頭對著他拍。
“陳大師,您是中國首位獲得‘全球鑒寶大師’稱號的鑒寶師;
“請問您對中國同行有什麼話想說?”
一位穿紅西裝的中國記者擠到最前麵,話筒差點戳到陳凡的下巴。
陳凡笑了笑,接過她手裡的錄音筆:
“第一,彆迷信‘洋大師’;
“中國的文物有自己的語言,比如商周青銅器的‘饕餮紋’,不是‘野蠻’,是先民對‘力量’的敬畏;
“比如元青花的‘蘇麻離青’,不是‘進口貨’,是我們祖先對‘美’的極致追求;
“第二,保護比鑒定更重要。我見過太多文物因為不懂‘溫度’而被破壞;
“比如用化學清潔劑擦宋瓷,比如把書畫放進恒溫箱烤乾,這些都是‘愛’得太急,忘了文物也會‘疼’。”
他停頓了一下,望著遠處的湖麵:
“最後,我想說,中國的文物,值得被世界看見;
“不是因為我們‘厲害’,是因為它們藏著中國人的根;
“是良渚玉琮上的神徽,是敦煌壁畫裡的飛天,是紫禁城屋脊上的走獸,這些都等著世界來‘聽’。”
人群裡有人鼓掌,有人點頭。
葉敏擠過來,舉著手機錄視頻:“凡哥,你說得太好了!”
陳凡對著鏡頭眨眨眼:“告訴‘天宇’的兄弟們,我們沒給中國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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