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看到李凡的【曉出淨慈寺】後,柳智鈞就被他那寫景的功力震撼得不行。
一句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讓人腦海裡不由得就浮現出西湖中,滿塘蓮葉與水天相接,陽光映照荷花,使得花朵更加紅豔的場景。
而此刻,他又一次被他這樣的實力給震撼到了。
單這一上闕,他已經甘拜下風。
更彆說,他的下闕筆鋒一轉,他不再寫夏田相關,他開始體現人的情感。
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頭忽現。
隨性,恬適。
僅僅隻是字麵的意思,就讓人感受到濃濃的山野閒情。
為什麼會這般輕鬆寫意,套上李凡強調的,他以古代為背景。
古時人們這般快活是什麼時候,結合上闕,不難得出,豐收。
因為有了好收成,因為可以吃飽飯,所以滿足,所以恬適。
上下呼應,沒有強調半點田間收糧的場麵,但就是能讓人感受到,這種場麵絕不會缺席。
他的意境,比自己強得不是一星半點。
而更離譜的是,這是他在五分鐘內就想出來的佳作。
不,或許在他應下自己挑釁之時,他就已經有成篇了。
“好詞!我輸了。”柳智鈞沒有半點做作,直接開口認輸。
“你不是還沒作詩,這就認輸了?”
李凡眉頭一挑,他還等著看這個會長孫子,還能寫出什麼大作出來呢!
“打你這首詩被我知道後,我就開始嘗試,想要做出一首能與你比肩的詩作。
隻是這麼多天過去,依舊沒有滿意的詩句寫出來。
我沒有你這樣的大才,給我那麼多天都做不到的事情,現在這幾分鐘,也逼不出一個胖子出來。”
說著,他叫醒那個還陷入在呆愣中的女主持道:“將這首詞,念與大家聽聽,這場比試,我輸了,等下連同我那份大比獎勵,一起都頒發給李先生吧!”
“嗯,你的那份大獎我是可以收下,不過,彆一口一個先生叫我,怪彆扭的。”
“那就叫你不凡大爺,反正楚姐就是這麼叫的,沒理由她叫得,我叫不得。”
“你說楚絡君嗎?她現在可是我書粉……”
“我回去就找你的小說出來看。”
這家夥,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之前那二愣子把他都演過去了,現在這一副懵懂純真的模樣,又讓人看不出破綻。
“隨你怎麼叫都行,但麻煩你以後不要在我麵前隨地大小演了,我已經被你騙倒一次了,不想再栽你演技上。”
他們這邊說著話,旁邊,女主持已經將這篇【西江月】誦念了出去。
聽完後,全場寂靜。
沒聽懂的不敢亂問。
而聽懂的人則如同柳智鈞剛剛一樣震撼。
坐在領導桌的那一排人,此刻則是大眼瞪小眼,全都是震驚。
這麼短的時間,如此契合的文字,且如此高級的意境。
“王部,說句不當說的話,這小子你們不需要擔心他會出走的。
國外沒有能放得下他這種人才的文化土地。
唯有我東古,且是文脈未受損前的東古,才適合他。
但眼下,與國外相比,東古依舊勉強能夠容納得下他的才華。”
國粹協會的會長梁匡出言道。
“其實完全不需要扯什麼大道理,隻從他讀完智鈞的詞作後,突然轉變的態度,我們就不該對他再有什麼疑慮。
他是和智鈞,和絡君一樣品性的好孩子。
同時,他又擁有遠超他們兩個的才華。”
詩詞協會的會長柳北鄺也緊接著發聲。
“我現在倒是更期待他創作的其他作品,最終都會有什麼回饋。”詩詞協會副會長楚天舒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