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老人的述說，李凡也不斷調整著自己的計劃。
之前他太想當然了，如今有了這些域外相關的信息加入，他自然要重新規劃一番。
太長遠的計劃，不可能當場就能決定。
但有些比較成熟有可行性的，他則是撿出來與眼前的趙老爺子分享。
憑借趙老爺子站立的高度，他也總能幫李凡找出些他忽略掉或者看不見的地方。
進一步幫他完善了那些未來規劃。
就這樣，原以為隻是個短暫的會晤而已。
沒想到，一老一少越聊越是投機，不知不覺間外邊的宴會都要散場了。
就連柳智鈞也不知道李凡被王衡拐到哪裡去，所以楊苗苗最終不得不給他發了威信詢問。
“沒想到已經這麼晚了。”
消息的提示聲驚醒了熱聊中的老少爺們，趙申看了眼時間，雖有些不舍，卻也打算就此結束這次的會麵了。
他的時間很寶貴，而李凡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像今晚這樣的暢聊，是偶然的一次機會而已。
再是欣喜，也終有結束的時候。
“趙爺爺，突然有了些許靈感，在離開前，我想送您一首詞。”
“下午沒有在現場看你的即興創作，原本是有些遺憾的，沒想到，還能補上這個機會。”
對於李凡這樣的請求，趙申自無不可。
這個房間，原本就是他的一處休憩之地，裡邊文房四寶齊備，李凡要寫詞，當場就能創作。
隻見他在書桌上鋪好宣紙，蘸墨書寫道：
【沁園春·雪】詞作出處：教員）
【北國風光，千裡冰封，萬裡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初看李凡竟在這伏夏季節，寫冬季之景，趙申不由得有些詫異。
但隨著他寫出來的字數越來越多，全篇詞作越來越完整，他已經無暇顧及這些小節了。
他已經被這首詞表達出來的磅礴氣勢給深深震撼住了。
尤其是下闕中的內容。
江山如此多嬌，還有最後結尾的那一句，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這與李凡之前說過的，如今的東古，其實並不缺乏人才，相互照應了。
咚——！
隨著李凡最後一個符號落下，一聲震天的鐘響，劃破了靜謐的夜空。
緊跟著，所有人心中都有所觸動，下意識抬頭看去。
不管是在屋內屋外，不管頭頂是否有遮擋物存在。
大家的視線都能夠穿透空間的阻礙，看到那一尊在夜空中凝聚出來的金身。
詞聖金身！
繼三個星期前凝聚出本土的文祖金身之後，又一尊東古本土的文脈金身被凝聚了出來。
對於李凡，根本不需要再有多餘的檢測了。
趙申看了眼桌上的詞作，又看了眼緩緩擱筆的李凡。
他眼中的光芒愈發熾亮。
這一次的詞聖金身，契合度遠比上一次的文祖金身高。
畢竟上次的金身隻是由一部剛開頭的作品引發的。
而這次，是一首詞，一首完整的詞。
所以，那散發著東古國運氣息的金身，是以一個全新的人影呈現。
彆人並不清楚那道身影是誰，而李凡可是一清二楚。
那是一位和趙爺爺同樣可親可敬的偉人。
要是換了其他的詞作，李凡可能不會在這時候拿出來。
畢竟，這樣做的後果，極大可能會影響月底這一波獸潮的凶險度。
可這一篇，卻是問題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