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這家夥全程開著智駕,自己根本不摸方向盤,一個勁跟李凡說著他那幾個戲曲協會的朋友的情況。
隻是,對於電車和智駕這一塊。
李凡的想法,可能偏向於老一輩。
總覺得充電沒有加油方便。
智能駕駛不及自己雙手安全。
所以,柳智鈞跟他嘮叨了一路,而他則隻顧著比對中控的智駕導航和現實路況。
大有一旦智駕變智障,他好能及時出手扒拉一下方向盤的意思。
好在,這是跑在首都圈的公路上,而不是什麼鄉間無名小道。
道路信息充裕,智駕出問題的概率比較小。
一路無事地來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鳳春社。
這是一家傳統的戲園,從外觀搭景,到內部各廳之間的裝潢設計,都是古香古色的梨園風格。
以前,鳳春社裡也曾賓客雲集。
戲台上,生旦淨末醜,各角兒唱念做打,大放異彩。
戲台下,老中青少幼,眾看客喜怒哀樂,儘入戲來。
而現在,各園廳,客人寥寥,桌椅已然蒙上了一層塵土。
要不是那些戲曲演員依然堅持著吊嗓練唱,走在這幽靜的過道上,總讓人會忍不住雞皮疙瘩一層層冒起。
中式恐怖,那可是無與倫比的精神攻擊。
一般人扛不住的。
跟著柳智鈞一路走進其中一個園廳,裡邊已經有好幾個人,圍坐一桌之中。
“大師兄,你還有更好的選擇嗎?山野伊藤可是給眾多著名歌劇做過配樂的頂級音樂創作人,他願意接受我的邀請,這可是天大的機會。
既然國內找不到合適的創作者,為什麼不試試國外的?”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難道不知道,每一次敲鐘,我們戲曲協會,是要第一個領唱的嗎?
後麵的人可以內外合作,但唯獨我們不可以。”
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有著淨角花臉獨特的腔調,基本功一聽就十分紮實。
“一年比一年聲弱,不改變,指不定這一次,我們連鐘都敲不響。
這樣的堅持有什麼用?”
大師兄有大師兄的堅持,可是那個師弟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周圍的師兄姐弟妹,一個個都沉默著。
隻是,在堅持可能徹底沒了用處的前提下,大家心頭會更加偏向那個師弟的建議。
已經有人拿出手機,開始搜索,關於山野伊藤的資料了。
這個家夥,雖然是桑梓國的音樂創作人,但他的歌曲創作,不是隻有桑梓國傳統的五聲音階,同時也融入了西方國家的七聲音階。
所以,他才能為不同地域不同國度的歌劇,打造具有各國特色的專門配樂。
東古的傳統音階,也是五聲。
和桑梓國的雖然有所出入,但終歸要比七聲更好融合。
所以,交給山野伊藤來打造他們求變的戲劇歌曲,應該問題不大。
越來越多的同門,傾向於妥協了。
“搞什麼搞什麼?我不是說等我過來嘛,你們自己這就討論起來,有意思麼?”
就在那邊的討論限入沉默之際,柳智鈞的聲音,一下子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智鈞你來了,不好意思,又讓你看笑話了。”大師兄露出一抹苦笑。
“剛子,還是兄弟嘛,說什麼見外話,從小到大,我看過你的笑話還少嗎?”
“嚓,你個賤人!”徐剛一句話就被說破防了。
也就不再和柳智鈞賣慘,將目光移向他身後的李凡。
“這位就是你威信裡說的,能幫我們渡過難關的,你新結識的好基友?”
“謝謝,新結識沒錯,但我不搞基。”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搞基唄!”
“很好,你終於肯坦白你的特殊癖好了,放心,我說過,我不會歧視你的。”
“淦!”
“哈哈,能把這比都懟得無言以對,這位兄弟,以後你就是我徐剛的兄弟了。
怎麼稱呼?”
“李凡。”
這個徐剛,明顯是學淨角中的銅錘花臉。
身段和腔調,自帶一股莊重感和正氣感。
很難想象,他居然會和柳智鈞處成兄弟。
不過,一想到這位詩詞協會會長的孫子,那精湛的隨地大小演的演技,指不定兩人初相識時,這家夥隱藏得太好。
就像他,也是被他的一首詞給欺騙了感官。
“你們彆打岔行嗎?現在可不是讓你們說笑的時候。
大師兄,你快拿決定吧,山野伊藤還等著我給他具體回複,他行程很滿的。
要是我們不能給他準確信息,他就要接彆人的活了。”